顾展长得白白净净,但很能打。
他克制住自己,尽量少动手。
上一次动手是在三年前,揍的男校同学宋渐。
因为顾家破产落没,宋渐不时找茬为乐;顾展忍无可忍,把宋渐揍得住院后,落得顾展小霸王的名号。
现在,顾展决定再动手,揍的还是宋渐,因为宋渐在酒吧偶遇顾展卖酒,又犯贱找茬。
酒吧灯光昏暗跃动,电音声嘈杂震耳。
“哟呵,老同学下海啦?你家破产后,就靠这个过日子?要不跟我过?”
宋渐手搭着顾展的腰捏着,大拇指在顾展白净的脸蛋上反复摩挲。
顾展垂眼盯着宋渐的手腕不吭声。
宋渐腕上的陀飞轮,在迷幻的酒吧红光下泛着幽蓝。
定制花青色珐琅表盘,球形陀飞轮三问,七百多万,独一无二;是顾展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小美人看表呢?好看吗?你一把表送拍卖,我就拿下了,真不错。”
宋渐拍拍顾展的脸颊,前倾上身,大方脸噘着嘴就要贴上来。
“滚出去,别来送贱。”顾展抓下宋渐的手腕。
宋渐,送贱。
一般人在宋渐面前都不提这两个字,顾展偏要骂。
宋渐身边的朋友,捂嘴偷乐,而宋渐的脸色明显难看起来。
“都穷得在夜场卖,还这么拽?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宋渐反手抓住顾展的脖子。
“知道啊。”顾展压低他的公鸭嗓,一字字说得清楚。
“因为你这类暴发户,舔不上世家望族,又被我这种落魄户看不起。”
掐脖子上的手愈发收紧,顾展继续哑着嗓子嘲讽。
“拍卖来的陀飞轮戴得开心吗?瑞士老牌表厂接受你的制定吗?我顾展的名字还保留在vip名单上,你呢?”
顾展说完,脖颈上宋渐的手愈发用力,很明显,宋家还不是表厂的目标客户。
“你找死是吧?”宋渐脸色在酒吧晃动的灯光下,涨成猪肝色。
“对啊。”
说完,顾展转身腰部发力,抓住宋渐胳膊,反手,转身,发力,过肩。
??——
宋渐笨重的上身瞬间被摔卡座台几上,玻璃几面承受不住宋渐庞大的体重,蜘蛛网般开裂。
哗——
顾展咧嘴,抬脚在网纹中心上一点,玻璃碎成万千片,宋渐滚压在酒瓶与玻璃碎渣里,痛得不敢动弹,捂着脸,只剩哀号与咒骂。
骂得挺脏,没关系,反正酒吧吵,听不清。
顾展扭着手腕放松着。
大概是太没打架,看着在玻璃碴上扭动的宋渐,顾展的心在胸腔里冲撞得厉害,怎么都压不住。
他捡起倒地上的伏特加酒瓶,就着断口灌起余酒,试着安抚扑通乱跳的心脏。
再补两脚。
大方脸皱的让顾展直犯恶心。
刚要起脚,送酒小弟一脸焦急地冲上前,把顾展拉住。
“小顾哥,别喝了,王胖子找你去海边捞人呢,赶紧的。”
大半夜捞人?送酒小弟急得要把顾展的衣服扯破。
“记住,别让我在这个酒吧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