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目露戒备之色,张开双臂,挡在胸前,男人一只手已伸了过来,一把捉住她的腕,往自己身上送。
“张嘴。”他厉声道。
朝露茫然间,柔嫩的唇瓣被他用拇指强硬地掰开。
男人一手扶着她后颈,修长的手指已探进口中,势如破竹,直入口侯底。
“唔……”她感到一阵反胃,肚里翻江倒海。
他冷漠看着她将腿紧紧扭作一处,裙底已是濡湿一片,骤然加大力度,声音有几分喑哑:
“把酒吐出来。”
朝露弓身一手扶住一旁的岩石,虽始终未吐出来,但有感到体内浊重的气息微有纾解,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有几分惊异。李曜知她处境,却未乘虚而入,而是帮她将掺了秘药的酒以催吐方式逼了出来。
朝露稍作思量,心下冷笑。
李曜好歹是自小由大梁朝翰林大儒教授的皇子,明礼修身。面对这位道貌岸然的所谓正人君子,她必不能落在他手中。
“咳咳咳——”她假意剧烈地咳嗽起来,却趁男人将食指撤出之时,报复式地狠狠咬住指骨,皮开肉绽的血腥味涌入口鼻。
她想趁他失神间拔腿跑走,却被眼疾手快的男人揽住了腰肢,紧紧扣在身前。
她以为他动了怒,要使狠劲,可男人却只微微一怔,也不恼,只是瞥了一眼被她咬伤的食指,将鲜血一下又一下地擦在她面上,冷哼道:
“好一头中山狼。自己舒服了便要恩将仇报,救命恩人也不顾了?”
“方才不是还说要结草衔环?可有凭证?”他的语气颇有几分散漫不羁,幽幽道,“我看,倒不如,以身相许。”
大掌没有松开她,仍游离在她滑腻的颈间。
从前李曜在床笫之间,一贯最是喜她后颈那一寸,可以说是爱不释手。时常为她拨开背后泻下的长发,不由自主地细细摩挲良久,百般回味。
朝露陡生恶寒,虚汗直冒,正要挥手打去,却被男人另一只手牢牢制住。
下一刻,发髻散落,满头如云青丝,自纤纤玉颈迤逦而下。
“取个凭证。”李曜并未动她,只不过是从她脑后抽出一枚束发的金簪,横至二人眼前,道:
“以此簪为盟,改日定来求娶你。”
朝露怔忪在原地,懵了半晌有余。
前世,她救下逃亡乌兹受了重伤的李曜,岂料他伤好之后偷了她的马出逃。
她策马追了过去,却被他一把揽过,横抱在怀,摘了她发髻上的金簪藏于怀中。当时,也是这般语气对她笑道:
“此马借我一用,改日归还之时,顺道再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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