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梁天做到了,那便让他进京面圣,然后借机杀他。
若梁天做不到,那便借北莽和西胡之手杀他。
反正,梁天不能再留。
大执事,对你来说,如是!
这是阳谋,无解!”
宋时轮缓缓地道。
“若是如此,那北雁关呢?怎么办?”
李辰皱起了眉头。
“相比于朝廷的稳定而言,一个北雁关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北境都丢了,还在乎丢了一个北雁关吗?
堡垒总是由内部攻克的,而内部的矛盾争斗,也永远比来自外部的争斗更加剧烈残酷,甚至凶险十倍!
没办法,这就是人性。
当今朝廷可以容忍外族欺辱,但就是不能忍受还有一个梁姓王朝独立于北方,更不可能忍受着要时刻去担忧这个北方的梁姓王朝会不会有朝一日南下,灭了他们的朝廷,替代他们成为另外一个大衍!
内部的矛盾斗争,永远比来自外面矛盾斗争更残酷、更剧烈!”
宋时轮凝神着李辰的眼睛说道。
“若真像宋执事所说的,那,现在的这个局面,看起来好像无解啊。”
李辰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道。
“有解无解,就要看大执事想不想解了。我不信,大执事从来没有考虑过天下大局,考虑过后续之事!”
宋时轮掷地有声地道。
“那如果我问,面对着这个几乎无解的局,宋执事,你认为,应该怎么解呢?”
李辰眼神淡淡,望向了宋时轮,负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