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闹了!”
闻确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叶焕电话的。
他撑在冰场的栏杆上喘气,边用手指着那几个闹腾人的小子,边看也没看就接通了手里的电话。
“你该复查了。”叶焕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闻确周身一惊,没想到叶焕居然还会联系他。
“我和应忻分开了。”
“你觉得你说的话有逻辑吗?我说你复查,你说你分手。”叶焕说话总是一股子和应忻一样的精英味道,但闻确并不反感这种感觉,人是能听出来说话背后的语气的,有些人就是不擅长好好说好话。
听到那两个字,闻确心里一惊,他这些天一直不愿说这两个字,自我欺骗着不过是出个小差,还是会回去的。
但叶焕的话就如同当头棒喝,逼着他接受这个事实。
闻确清楚,都是自己作茧自缚。
他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把钱退给应忻,我们现在分开了。”
“没这么一说哈。”叶焕又变成了一股奸商腔调,“麻烦你按时来复查。”
另一边,冰场上开始清人,所有运动员都要移动到体育场另一边等待比赛。
“退不了的话就算了吧。”闻确一边检查着学生的装备,一边应付着电话里的人,“钱我到时候……”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敲门声,闻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忙吧,我先挂了。”
叶焕还没等反应过来敲门声,这边电话就被挂了,他还不死心地“喂”了几声,结果发现真的被挂了。
他长叹一声,走过去打开了门。
见到门外的人,叶焕差点被吓得跳起来。
“你干嘛?”应忻疑惑地看着叶焕,“我是鬼吗?”
叶焕心有余悸地扶了扶眼镜,淡淡道,“胜似。”
“神经。”应忻扔下两个字,就自然地走进了叶焕的治疗室,甚至十分自然地躺在了治疗的床上。
叶焕不明就里地关上门,走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应忻斜睨他一眼,轻哼一声,“真的,你给我治治吧,我真有病。”
“怎么了,又想杀人了?”叶焕打开病历单,“说说吧,你的杀人计划。”
他知道应忻说这些话都只是为了泄愤,问应忻想杀谁他又不说,多半就是说出来解气的。
没想到,应忻还真的给他说出了一个有头有尾的计划。
“我也觉得你有病。”
这是叶焕听完应忻的杀人计划后,第一句评价。
“我早就告诉你了。”应忻拉动叶焕办公桌上的牛顿摆,几个小球瞬间噼里啪啦地摆动起来。
叶焕用手扶停了小球,直勾勾地盯着应忻,“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计划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不知道闻确如果再犯一次病会有多危险?”
“我知道。”应忻眼睛又狡黠地眯起来,“所以我来找你帮忙。”
叶焕叹了口气,靠回办公椅椅背,“你太任性了。”
“这是所有人都能皆大欢喜的唯一解决办法,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总有没这么偏激的办法,我们可以一起找……”
应忻冷哼一声,“好,我承认,有很多解决办法。我承认,我就是为了报复闻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