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并没有好多少,反正一样愚蠢。
不对,是更蠢了。
“不是有我电话么,为什么不打电话?”
“……”江逾白梗了梗,目光变得有些哀怨,“我倒是想打。”
一想到钟毓在跟别的男人厮混,江逾白就如坐针毡,根本没法安心在家待下去,把原本正月十七的车票改成了年初三最早那班,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哪知道钟毓敲门不开、电话也不接,把江逾白急得快报警。
“我还以为是他们那些人又来了,本来都已经打算好了,到今晚再没有动静,我就真打电话报警了。”
钟毓对着自己手机上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陷入了沉默。
他记得很清楚,睡觉前电量是充满的,现在只剩下2的电量,很难说不是因为江逾白那些电话。
“所以你不是故意不见我?”江逾白一口气把粥喝了,漆黑的眼眸沉沉地盯着钟毓,露出一丝期待。
后者掀了掀唇角,不甘示弱:“如果我说是呢?”
江逾白捏着勺子,表情很倔强:“你不是。”
一瞬间的眼神骗不了人,钟毓在见到他时很惊讶的,说明不知道他在外面。
他本来还觉得挺委屈的,在门外等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且无助,可只要钟毓一个小小的眼神,那些委屈、不甘……所有的负面情绪就在一瞬间烟消雾散,仿佛所有的等待都变成了值得。
他打量着男人,睡衣又没有好好穿,露出的大片胸膛白皙干净,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痕迹。头发却乱糟糟的,像躺了很久。
“你不会……一直在睡觉吧?”
“……”钟毓眉心跳了跳,莫名生出几分心虚,“……不行?”
“睡了两天?或者三天?”
“……”
江逾白:“…………”
江逾白:“那不会也……一直没吃饭吧?”
钟毓被问得不耐烦,莫名其妙起了点火气:“……那又怎么样?”
“有点无语。”江逾白实话实说。
钟毓冷了脸色。心想,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到底谁更无语一些啊。
“但很可爱,想亲一亲。”
钟毓一肚子火还没来得及发,就被这句话惊讶地张了张嘴,猛地抬眸。
同样惊讶的还有江逾白自己,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红着脸起身,椅子被撞得哐哐响:“我去看看能做点什么吃的!”
江逾白很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天仙一样的钟老板日子过得这样糙,说不定吃了他做的饭之后会觉得跟他谈恋爱也不错。
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不知道有没有道理,但反正没坏处,胃和心哪个能先抓住就抓哪个,哪个江逾白都高兴。
可空空如也的冰箱没能给江逾白这个表现的机会——倒也不是完全空着,有一盘焉了吧唧的蔬菜拼盘和一碟不知道什么的肉,血水融化后淌得冰箱里到处都是,看着早就不能吃了。
最后只能叫了外卖。这个时间大多数店铺还是没有正常营业,江逾白就点了自己常吃的一家水饺。
“除夕吃的是火锅?”调蘸碟时他不动声色地问钟毓。
后者好歹比他多吃了十年的盐,说句不好听的,江逾白放个屁他都能猜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更何况江逾白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处理完冰箱里的东西后表情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