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次撞船的后果,明显比上次翻船严重,当棋玲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躺了三天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可把妈妈吓坏了。”郭艳丽一边说,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可不是吗,你这一出事,我和你妈三天都没吃下饭。”马飞雄也哽咽起来。
“不管怎么说,表姐平安无事,这就是万幸。”表妹小雪揉搓着棋龄的手,高兴地不得了。
面对亲人的问候,棋玲显得心不在焉,她一个劲地探起头往后看。
“闺女,你找什么呀?”郭艳丽问。
“泽……家,泽家呢?”棋玲忽然激动起来了。
“你找到他了?”马飞雄问。
“我落水昏迷之前,就是他拼了命的保护我、呵护我……”棋龄好像陷入了回忆。
“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呢,能捡条命就不错了。”郭艳丽说。
“怎么了?”
“怎么了?死了呗!”郭艳丽说到此处也是唏嘘不已。
“是呀,据说两条船将近20人,死伤无数。”小雪插嘴道。
“那泽家死没死?”这下棋玲慌了。
“听医院的人说,救上来的人包括你也就两个人有存活希望。”
“那还有一个,我得找找,看看是不是泽家。”棋玲这就想下床。
“你去哪里找呀,现在是在上海,不是在江苏。”郭艳丽说出答案后,棋玲有点懵,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上海。
“你们出事后,都在当地医院急救,你妈和我担心当地医疗条件不好,就让120把你送到上海来救治。”马飞雄补充道。
“江苏哪家医院,我一定得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棋玲还是执意要去,郭艳丽哪里肯让,于是在病房里就争竞起来。
护士见到不愿意了,“出去,出去,病人刚醒,需要恢复,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可是棋玲哪里肯干,一定要出去,护士也急了,找来大夫,让郭家签署医疗事故责任书。
马飞雄害怕了,“孩子急着想见人,有些激动。”
“你们也知道激动,出了事谁负责,签吧。”在医生的一再催逼下,马飞雄在郭艳丽的示意下,签了责任书。
责任书签了后,医院撇清了干系,可是风险却转嫁到郭家人身上了。郭艳丽肯定是不会让棋玲去的,于是就对马飞雄说,“你去江苏走一趟,看看那小子活没活,我和小雪留下照看棋玲。”
马飞雄走后,棋龄焦躁不安,小雪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于是就问,“你在阳澄湖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船会翻了呢?”
“是呀,这么多年我头一回听说在阳澄湖上把船开翻了,到底怎么回事呀?”郭艳丽也很好奇。
“我在莲花岛上碰见了泽家,本想多聊聊,可天下起了雨,我们想乘船回到岸边,不想驾驶员是个疯子,要报复社会。她先是把我们坐的船开翻,见我们没有死,接着用一艘快艇撞我们……”棋龄一字一顿地给她俩讲解自己的恐怖经历。
船只相撞后,有好些人当场被烧死,棋龄在撞击之前被泽家拼命拉进水里躲过一劫。
等从水里出来后,和其他幸存者一样,泽家找了一只破碎的木质船板让棋龄趴在上面休息。
“他妈的,等我上岸以后,非得爆烂她菊花!”没想到发飙的人还活着,很明显他此时比之前更愤怒了。
“这倒霉娘们,枪毙三个钟头都不解恨!”别的幸存者也是恨地牙根疼。
泽家本来对驾驶员抱有同情,现在也是非常气愤。可水面上除了幸存者和部分破碎船只的残垣断壁,空空如也,大家有气没处撒,只好在郁闷中等待营救船只的到来。
忽然,棋龄尖叫一声,原来水面上钻出来一个人头,那人头不是别人正是女驾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