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玮拿起桌子上的酒坛,直接对着嘴喝,无论多么馥郁浓烈的酒味入了口,就好像被观音的净瓶洗涤一清,什么滋味都没有留下?。
“欸,大哥,明日还有布猎,你?小心别喝醉了……”四皇子既是心疼酒,又?是担心萧宗玮因为裴仲安一事不高兴,借酒消愁,忙不迭保证道:“明日人多又?杂,我定会?再想办法,要他在阮大姑娘面前出丑,也让阮姑娘知道只有殿下?您才配得上……”
萧宗玮一口气?喝完一坛子酒,袖子一挥,顺势把?酒坛子往旁边一砸。
坛子撞到?了椅腿,顿时四分五裂,一地的狼藉。
四皇子一个激灵打住了未说完的话,呆呆看着萧宗玮。
萧宗玮用袖子一抹嘴,两眼猩红道:“不准再去?找裴仲安麻烦了!”
四皇子“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已经起身,大步走出了帐子。
四皇子的侍卫从外面进来,附耳对他道:“殿下?,大殿下?是往刘院使的医帐方向去?了……”
“刘院使?”四皇子思索了一阵,“自从五弟母妃死后,大皇兄近来是有些不对劲,总是心不在焉的,对阮大姑娘都时冷时热,莫不是真的被那毒妇下?了蛊吧?”
“那我们……?”侍卫犹豫。
“哼,自然还是要办的,我大皇兄想要的东西?,没道理就这样拱手让给一个外人!”四皇子站了起来,“明天?就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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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嘉郡主?从贤德皇太后帐子里出来,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交出的那封信里面应该大有文章,只怪她一根筋答应了大可敦,没有让堂兄知晓。
大可敦是大周人,该不会?偷偷在做不利于北虏的坏事,还让她不小心做了帮凶吧?
好不容易在帐子外等到?迟归的卓尔亲王,宝嘉郡主?赶紧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给卓尔亲王听,末了还愤愤不平加了一句:“大周人果?然心眼多,让人防不胜防!”
“不,大可敦这么多年一直谨小慎微,行事周密,从不落人话柄,若是重要的事她何不派个心腹跟我们而来,还把?东西?交给你??”卓尔亲王说起心底的疑惑。
宝嘉郡主?气?得嘴都要歪了,单手叉腰道:“注意你?的语气?,我看起来就不可靠吗?”
“你?若可靠,也不会?一出事就什么都告诉我了。”卓尔亲王是相当了解自己这个不靠谱嘴巴就跟个漏勺一样的堂妹。
宝嘉郡主?哑口无言。
“看来我们这几日都要谨慎一些,免得惹上麻烦。”卓尔亲王正说着,心腹的侍卫就上前禀告。
“王爷,大周的禁军忽然开始调动,加强了各处关要的戒备,尤其是我们的营地外。”
宝嘉郡主?和卓尔亲王对视一眼。
果?然有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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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刚散,顺天?帝和嫔妃们先离开,随后才是权贵大臣们以及家眷。
在天?穹之?下?,草野之?地,少了城里那些繁琐的规矩,众人一起喝酒赏舞,其乐融融,关系都亲近不少。
几个坐得近的夫人说得投机,一路都欢声笑语,还不舍得分开。
这里头丹阳郡主?和宁王妃地位最高,被人簇拥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地吹捧着。
有人关心起宁王今夜怎么没出现。
宁王妃用帕子按着唇,笑道:“我家那个怕是水土不服,刚到?地就躺下?了,只怕明日的布猎都看不了。”
“不妨事,宁王世子去?看也一样。”一侍郎夫人抚掌,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又?提道:“我记得世子也快到?婚配的年纪了,岂不是和郡主?的女儿正好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