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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第2页)

卿如意嗫嚅着唇,凝噎措辞,医师却刚好打道回府,打断了二人暗流涌动的氛围。

“还请进屋里说话。”医师提着药箱,众人随即稀稀拉拉跟着回屋。

辞缘跟在卿如意身后,默默用帕子擦拭手中血迹,却因为时间太久早就渗透干涸,仍然留下不深不浅的血印子。

他放下手,长长袖袍也跟着垂落,帕子隐匿袖中,五指果断松开,这片不属于他的柔软悄然落地,风起,卷走红一块黑一块的丝帕。

脏东西,永远消失才好。

*

春日宴因为一场场闹剧不欢而散,卿如意虽先行回了宰相府,但势必要找王馨玥秋后算账。

卿德甫得知宴会上种种,瞪圆了眼睛,胡子都快气上天,连连指责卿如意又在宴会上同知州女起冲突,犯了与从前一样的错误。

“虽然此事确实是她不对在先,但你也不能拿酒泼人满身满脸啊!”

“可明明是她先污蔑戏曲,甚至侮辱我家班两个弟子。”卿如意恼了,她固执守在卿德甫书房中据理力争。

“世人偏见如何改变?女儿家家,多学点琴棋书画女红针黹,少浸淫些咿呀戏曲。”卿德甫脸都气充血了,遣走女儿,“我意已决,你这就去抄书抄经好好思过罢。”

任凭她如何摆明陈列理由,他也置若未闻,提起毛笔批阅公务。

卿如意也气不过,一句经文都没抄兀自去了逢霖墅。

她此次春日宴只觉得蹊跷过多,去书房本是想借宰相之力,查明其中底细,哪知道阿爹会大动肝火,甚至跟着打压戏曲。

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鸟雀在这江南水乡中歌唱,她迈着沉重的步子,好似千钧压于身上,身心俱疲。原来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这般迂腐顽固,她的很多坚持都显得格格不入。

可分明她才是对的那一方。

独自寻到最荡头,卿如意扣着门扉,神色郁郁:“辞缘,你在吗?有些话,不便于在知州府说。现在问清楚了好解决。”

门即刻敞开,辞缘只穿了单薄的寝衣,精致锁骨裸露于视野中。

卿如意不自在地弹开目光,她轻咳一声正了神色,开门见山:“辞缘,你当时是不是就知道白羽箭被人动了手脚。”

“箭羽就可见端倪,好的箭矢,其上羽毛质地较硬,如何也不能因为擦过铜壶便劈叉。箭本身过轻,刻意减小命中率,所以师傅才会屡发不中。”

他一双漂亮的凤目始终落于少女身上,温顺岑寂,然心中的恶再度生长——她又来了,她次次主动招惹,又次次逝于指缝,既如此,为何不去牢牢掐住?

卿如意摸了摸脖颈,只觉当下气氛有点微妙。

“若是王馨玥一人策划,那她大费周章就为让你们两个唱曲,未免太过于小心眼。”卿如意摇摇头,“恐怕没这么简单。”

“你为何会遇到歹人,歹人又是谁?在知州府你应是不敢同我说明,现只有你我二人,当无所顾忌。”

她必须弄清楚事情巨细,直觉告诉她,这是扳倒王馨玥的关键点。

辞缘缄默不语,他兀自将门关好,室内顿时暗了下来。

“辞缘,回答我。”卿如意不禁拧眉,他今日真的很反常,整个人的气场都好似改变了。

木门吱呀吱呀叫唤,他竟然给门落了锁,反复推拉,好像在确定借外力无法轻易破门而入。

卿如意浑身血液都凉了一半,她猛然觉得,最开始在玉兰树下,她陡然窥见那浑身带血,满眼城府恨意的少年,是他本色。

“辞缘。”她再度唤他名字。

这次他收回拿着锁的手,温顺嗯了声,然他一双凤眼锁定猎物般凝视着少女,步步紧逼,黑压压影子覆盖在她面上。压迫感浸染于空气中,迫使她向后撤步。

直到无路可退。

卿如意后背抵上墙壁,冰凉感密密麻麻渗入皮肤深处,她心脏狂跳喘不过气儿。

直到二人呼吸交缠,她所有的神情都在逃无虞,辞缘才止住侵略般的步伐。

她故作镇定,实则声音早就发抖:“辞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不若先回答我的。”他含着不带温度的笑意,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勾人的小痣好似一伸出手指便能摸到。

卿如意慌了神,无处可逃之际,耳边萦绕他喃喃低语,钩子般挑人心弦,有如下了蛊:“师傅,你会永远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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