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有一个多月都没动笔,翻了好多地都没找到橡皮。
去写字桌最下面柜子里翻出了个旧笔袋。
很有年代感的笔袋了,她小学时候用的。
拉开已经滞涩的拉锁后,先摸出了一辆小巧的玩具车。
这车还是零七年那个夏天,严司放离开时给她留下的。
那时候严司放有好多小车玩具,让她自己选一辆留作纪念,她就选了这个藕荷色的。
车的引擎盖上还刻着严司放当时歪歪扭扭用小刀留下的三个字母:YSF。
他刻的时候说是为了让她不要忘记他。
在严司放刚离开的那些日子她突然失去了玩伴。
之前方玉芹说她因严司放的离开哭出鼻涕泡时她羞于承认,现在握着这辆小玩具车,她的鼻子忍不住有点酸了。
姜小疯确实曾深深地思念过严小胖啊,她感慨。
再后来她把这辆小车,抢严司放的铅笔,还有那些他们搜罗的异形橡皮都关进了这只旧笔袋里。
她给那辆小车拍了个照片发给严司放。
什么也没说,想等等看严司放回什么。
彼时严司放的手机在冯烈手里,他反复刷新严司放朋友圈界面:“你能不能发点有营养的内容啊哥,这根本不会让常微微觉得有什么好奇。”
系好鞋带的严司放站直身子:“你让我发状态,我发了,你要求不要那么多。”
“你有消息,是姜书……”
一把捞过手机的严司放顺手滑开聊天界面,他点击那张图片的时候听到冯烈在一旁鬼叫:“靠!她找我来了!”
“不玩了不玩了,”冯烈扯起包就走,“咱们撤吧。”
严司放头也不抬地打着字:“行。”
冯烈当时在兆庭为能常跟常微微有所联系,就欠欠的答应说会给她传递关于严司放的“情报”。
要不是常微微断联了,冯烈不可能想出让他哥“钓鱼”这一招。
回去路上严司放根本不管冯烈在搞什么,他只管跟姜书茵讨论那辆童年时的小车。
他说:还以为你扔了呢。
姜书茵:我也以为我扔了。
严司放:你那斑点狗我可还好好留着呢。
姜书茵:真的?
严司放:真的。
姜书茵:那还给我。
严司放:……
姜书茵:你打完球回家了吗?
严司放:刚结束。
姜书茵:从左师傅面馆那边回来吧,顺便帮我去取樱桃。
严司放:这才是你的目的是吧?
姜书茵:你帮不帮?
严司放:说点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