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许自认为是矫情的人,昨晚选择和尹礼一同离开就是为了气气他,可当江屿毫无动静后,她又害怕了。
都说爱情里谁爱的多谁就输。她承认她会输得很惨。
当戚许站在黑暗的别墅,空无一人。那个说为自己亮起那盏灯的人,不见身影。她冷嘲自己,又是为爱低头的一天。
她在黑夜里走向淋浴室,蒸汽模糊镜面,戚许机械地擦拭着,忽然听见楼下传来窸窣声响。她攥紧睡袍领口的手指骤然发白——玄关处,分明有皮鞋的细响。
“谁?”
她抄起棒球棍的手指在颤抖,却在下一秒被滚烫的身体环抱住。酒精的气息漫过肩颈,身后人的心跳隔着衣料重重敲在她脊背上。
她是第一见江屿喝醉酒的样子。
“念念。。。。。。。”
倏地间,球棍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江屿从未唤过她的乳名,他居然喝醉了这样呼唤她。
“江屿,你放开!”她肘击的力道被他轻易地化解。男人灼热的呼吸贴在她耳垂游走,醉意的嗓音低哑不成样子:“对不起。。。。。。念念,我喜欢你。。。。。。”
她在他的怀里转身,被他掌心温度烫得一颤。月光在落地窗洒落,勾勒出他泛红的眼角。
“你喜欢谁?”她故意冷着声线。
“念念。”他捧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眸认真地说。
“念念是谁?”
“戚许。”他突然咬住她耳垂,犬齿细细碾磨那块肉,“我的戚许。”
她被他抵在墙上,蝴蝶骨撞到电灯开关。骤然的灯光下,她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尖:“戚许不喜欢你。”
“不允许。”
他忽然掐住她的腰按向自己,西装裤料轻擦过她裸露的大腿,“我不允许你这里——”
他手指点上她的左胸,“装着别人。”
戚许忽然间喜欢这样的江屿,与平日的冷峻不同,今晚格外温柔而强势。他的吻落下时带着威士忌的苦涩,舌尖顶开她的牙关的力道像在攻城略地。
“喜不喜欢我?”
喘息间隙他逼问,掌心已探入睡袍抚上她后腰,引得她一身颤栗。
“不。。。。。。喜欢。。。。。。”
她的话音被他吞没,这次他手指插进她发间,唇瓣被温柔地吸允,酥酥麻麻,吻得她膝盖发软。
睡袍腰带不知何时散落,他的唇顺着锁骨一路向下:“爱不爱我?”
“不爱。。。。。。嗯。。。。。。”
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重心失衡的她,立马勾住他的肩颈。他踢开他的卧室门,放入宽大的软床上,勾起一抹邪笑。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他膝盖顶开她双腿时,金属皮带扣贴上她大腿内侧的嫩肉,“爱不爱我?”
她咬唇摇头的样子让他喉结滚动。江屿突然扯开领带,又敞开了衬衫,露出她曾抚摸过的腰腹线条:“戚许,你会后悔的。”
戚许忽然笑了,她没见过这样威胁人的场面,她故作扭捏,“不爱不爱就不。。。。。。”
他猛地阴影完美笼罩住她,吻上了她的唇,又往下落去。
当戚许完全褪去衣物时,他看见江屿如野兽般的眼神。她被吻得全身发颤,酥麻的触感,一点点击溃她的清醒,当他快要吻到她隐密处,她终以意志溃散,在耳边轻呼出声:“爱。”
恰是这一个字,让被压抑许久的情愫终在今晚爆发,窗外风雨交加,屋子里一片旖旎。
可幸福的时光却是如此短暂。
当江屿“缴械投降”时,戚许有点想哭,她觉得这辈子的“幸”福完蛋了,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隔天起床,戚许在厨房煮了一杯姜茶,加了少许柠檬汁和盐,她听林晚之讲过宿醉后喝这个能缓解恶心。当她煮好端到江屿面前时,他皱了皱眉,用鼻子嗅了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