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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交易修(第2页)

父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未免阿耶病情加重,舒窈只好乖乖跪在地上,“该说的,不该说的,李忆双应该早就和阿耶说明白了。”

按照常理,李忆双是她养父的迎进门的小妾,舒窈怎么着在舒力格面前要称呼对方一句姨娘,可她不愿,也叫不出口。

“我是白教你了,竟直呼长辈名字?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家人。”

“长辈?哼,”舒窈嗤笑一声,“阿耶莫不是忘了她究竟是如何进入舒家的?”

“你!”舒力格又开始咳喘,用锦帕捂住口鼻,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阿耶明知道我的脾气,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我说什么,阿耶不是从不相信吗。”舒窈腰杆挺直,倔强地不肯低头。

舒力格看着这张脸,恍若与多年前的一幕重合,无所适从。那时,他们一家四口人住在小宅院里,日子清贫,大多数食不果腹,生活却一点也不苦,他的生意还没做起来,还欠了许多债,他东躲西藏,不敢回家。只有在深更半夜才能偷摸着回去看一眼妻子和儿女,原以为他们早已睡了,没成想妻子为他留了门。

妻子特意等他回来,微弱的灯火映着妻子的容颜,一边嗔怪他,让他回来时小心点,不要吵到孩子,一边唱着歌哄着儿女睡觉。

直到现在拥有金银珠宝,外人羡慕的成就,一辈子足以衣食无忧,但他仍觉得那段日子是自己最难以忘怀的,每每回想起来都欢喜不已。

他的妻子贤淑温婉,膝下一双儿女更是伶俐讨喜。

可惜那样的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

妻离子散,唯余舒窈还伴在身边,初见舒窈还是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六七岁的年纪竟瘦弱得只剩皮包骨,似是微风就能将她吹起,岁月不饶人,现下他是一只脚迈入鬼门关的人,而舒窈却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娘子。

说到底女儿的这古怪脾气也是他养出来的,放纵不管,以至于到了如今的地步。

罢了,是他作孽!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你阿耶我是病了,还不至于昏聩愚昧至此。你别把对李姨娘的那套说辞搬来我这里,不顶用。”舒力格严词厉色,干脆直接摊开了说,“你是不是去找人了?”

舒窈不回应,因为她知道,阿耶一旦这么说,就是他心中早已经认定了答案,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显得不重要,就像是她上了刑台,刀起刀落,哪里容得她说清。

据以往,她都是主张南红瑾和舒昭已逝世,劝阿耶不要再去找人,应该尽快举行丧事,好让阿娘和阿兄入土为安。舒力格就会因此发怒,指责舒窈大逆不道,被关祠堂。

鬼使神差下,舒窈这次不再任由舒力格给她下“判决书”,这祠堂一关便是十几日,她可是还得给方越修补书籍,不能就这么被关了,“是,女儿不想父亲每天在为此事以泪洗面。不过说来也真是神奇,或许是女儿的心感动上苍。竟发生了件阿耶也想不到的事!”

舒力格被舒窈打断接下来的话,为舒窈的直白应是而感到惊异,舒窈的后半段话更是引起他的兴趣,“什么事?”

“阿耶有所不知,女儿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在马车上,前往找人的路上。听欢颜说,我是自己亲口说出要去找人的。”

说到这,舒窈话音一落,手上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带着迟疑。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舒力格正想知道舒窈往后要说什么,女儿突然又不说了。

“并非是女儿不说,而是怕说出来,阿耶会觉得女儿是为了给自己辩白,胡乱说话。”

“不用顾虑,你继续说下去。”

得了舒力格的准许,舒窈继而不假思索地道:“但是丫鬟说的这些事,女儿都没有记忆。阿耶是知道的,女儿晚上睡觉总是不安稳,会梦游。许是阿耶的情深感动了上天,令女儿在梦游之时得点化,从而心无杂念,一心驾马去找人。”

舒力格眉头紧皱,似是有些半信半疑,确实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她是在编瞎话。

“阿耶若不信,可唤欢颜或者李姨娘的弟弟李忆安来对质,他们都是亲眼所见。”

舒窈一副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查的模样,言之凿凿。因为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索性舒窈真假参半。她不怕阿耶找来二人,毕竟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还假装超不经意提了李忆安的名字,打消父亲疑虑,顺便踩一踩李家姐弟。依舒窈对李忆双的了解,李忆双昨晚会向李忆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忆安会如实说给李忆双听,可李忆双真的会原原本本说给舒力格听。舒窈不急,因为她很快就会知道。

“李忆安?李忆如和我说过,他与你是一起回来的,还负了伤。”

“李姨娘向来是对阿耶坦诚以待的。李郎君聪明极了,一路护送,要不是马车停了,女儿还真是发现不了,幸亏有好心人搭救。可惜,偏偏回来的三人中,只有他受了伤。”

舒窈的此番话,明面上是赞赏李忆双有这么一位古道热肠的好弟弟,其实是暗暗透露李忆安的诡计。

明褒暗贬,她在阿耶面前向来是娇纵跋扈,不谙世事,舒力格只会当自己是单纯,被保护得太好,看不出来他人的心思。可经历过半生风波的舒力格哪里会看不透其中的腌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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