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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重(第2页)

周清鸢听了一耳朵,探着脑袋看,“阿缨留的信中写了什么,二叔不若也让我看看?”

纪戎恍若未闻,展信细看。

信不长,纪缨写的明了,她属意裴家公子裴容,愿与此人双数双飞,相伴余生,奈何长嫂从中作梗,使其分离,纪缨不愿再留家中,愧对父亲着实不孝,还望父亲成全。

纪戎看完,气得牙痒痒,手中攥信揉成一团,泄愤般扔出去,仍是不解气,他将几个院中所有仆人喊来,安排出去找人,定要将人找回来。

冬枝飞快跑过去捡了信,展开抖抖递给殿下。

周清鸢看完,感叹果真无药可救,“那裴容,到底哪里好,竟迷得纪缨这般胆大。”

“他们裴家没一个好东西,家主没了,个个都痴心妄想盯着,勾心斗角没完没了,竟还想着拖阿缨坠入泥潭,做梦!”纪戎说着,忘记方才和殿下言语相对的事,大步踏出院子,让人备了马车,决意亲自去找。

周清鸢缓缓站起权当相送,“那我等着二叔的消息,”

这么一闹,害侯爷的究竟是不是纪缨,仍旧无从知晓,侯爷送去衙门交由仵作,眼下还没旁的思绪。

而纪骁,现在仍未回来。

她揉揉眉心,只觉千头万绪理不清。

回了寝屋,人站在床前,缓缓褪去外衫,刚想休息片刻理理头绪,身后倏地伸出强有力的手臂,揽着她跌在床上。

厚厚的床褥垫着,倒是未撞到哪,仰面一个人朝她倒下,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上来气,耳边的呼吸粗重,吹得她耳朵痒痒的,她抬手推了几下,却是没推动。

“你……”她刚说一个字,嘴就被大手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离得极近方才看清,这人是纪骁。

纪骁说话有气无力,声音极轻:“殿下别动,我…先听我说,让我在这里待几天。一会儿可能有人来,劳烦殿下替我兜着了,侯爷……”

他说着说着沉默下来,提及老侯爷时没了动静。

竖起耳朵听的周清鸢满头雾水,却没个后文,抬手就要把人推下去,再这样她当真喘不上气了。

她手胡乱推着,沾了一手黏腻,没等她仔细看清楚,纪骁整个人已经翻滚下去。

周清鸢猛地翻身坐起,这才看的清楚,床上被褥上到处都是血,纪骁躺在她旁侧,面色惨白如纸,身上的红色官袍颜色更深,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随老侯爷去了。

纪骁强撑着睁开眼,一把搂住周清鸢,附殿下耳边,近乎于哀求,“殿下信我一次,帮帮我,帮我瞒过这一回。”

说罢,纪骁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到在枕头上不省人事。

这都什么事啊,周清鸢只觉头更疼了,这混账说话也不说清楚,给她整得脑袋乱成一锅粥了。

帮纪骁瞒过?瞒谁,为何要瞒?

一瞬间福至心灵,她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莫非是有人,认定纪骁是毒害老侯爷的人?

周清鸢秀气的眉紧紧蹙起,只觉荒谬至极,喊人来备了热水,打算先给这人洗洗,简单包扎一下。

这人瞧着挺瘦,脱了衣衫显出身材来。

周清鸢一个人搬不动他,只得唤来秋冉冬枝,同她一起,连抬带拽,终是将人扔进了浴桶里。

既说要瞒着,她也不好叫太多人知晓,横竖就她们三个并两个侍卫知晓—风临出门去了药铺。

与身高腿长的纪骁相比,她的浴桶略显小些,热气腾腾的水雾挡住了眼,手下巾帕擦过的地方格外清晰,又不可闭眼,会弄到伤口,她轻咳几声,脸颊泛起红润,手上动作愈发轻。

粗壮的手臂,连绵起伏的胸膛,亏得身上伤疤道道,毁了美感,否则真叫人遐想连连。

可这伤疤也太多了,浑身上下竟没几处好的。

周清鸢瞧着瞧着,思绪飘远,到底是谁会下这般狠手,这父子两个竟都不放过。

好不容易折腾一通,给这人上药包扎好,换了衣衫扔床上去,绕是这样,纪骁都没醒,睡得死沉。

新换的被褥上有浅浅淡淡的一点花香,格外好闻。

外头天蒙蒙黑,周清鸢瘫倒在床上,决定小憩片刻,用过晚饭再去二房那里看看,人找回来了没有。

她才闭上眼,不知是谁,大呼小叫跑进来,嘴里嚷嚷着不好了,官兵围府了。

半点不得清闲的殿下,当即提了纪骁挂在墙上的剑,气势冲冲地冲出门去,誓要砍了这些人不可。

昌盛侯府门外,层层叠叠的禁卫军将侯府团团围住,任何人不许进出。

顾思佑立在门前,与闻声赶来的二房三房遥遥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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