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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春酒熟(第2页)

她神情转而落寞:“壶中谷隔得太远,出了茫茫山我便操控不了它了……”

“看来我的灵力还是无甚长进,难以将这些机巧炼化为灵器法宝。”栖朝垂眸去看手中木镜,轻声叹道。

酌盈拾起手边的灵植问栖朝:“可还记得这是什么?”

栖朝虽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疑惑,但见酌盈的神色颇为严肃,便也认真答道:“锦云芝,其状若云,菌丝可入酒,饮之辄觉周身轻盈飘逸,仿若游于九天锦云之中。这是去年初秋,我们在谷中的山穴里采的。”

“那这个呢?”酌盈又拿起一盒绛色泛光的酒曲。

栖朝凑近嗅了嗅:“这个您讲过,是辛弥草,生长在冥界与凡间交界的暗崖之上。其味辛辣微涩,有安灵镇魂、化浊为清之用,花叶皆可入曲酿酒。《仙醁集》中还说,若是以此为曲,须晾晒足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入甑,否则饮用之人便会浊气入体,从而灵识受损。”

“那你也不傻啊,好歹在茫茫山呆了一千多年,怎么法力还赶不上寻常小仙,那老头儿到底教你什么劳什子?”

栖朝支吾答道:“《洗魄咒》刚默到一百三十一遍。真人说,默满三百遍就让我跟着学些高阶术法。”

“洗魄咒?”酌盈难以置信:“这个咒,百来岁的奶娃娃学还差不多,那抠门臭老头儿到底能不能教?”

“倒不是真人吝啬,只因我本相不明,灵力难聚,修炼缓慢得很。”

当初,衡延真人将新桃种播撒在茫茫山灵力最为充沛的一片沃壤之上。其它桃树都应着时节开灼灼繁花,结累累仙桃。唯独她慢悠悠长了近千岁也看不清本相究竟属何纲目。

“须得想想法子。”酌盈良久道:“有了更高的法力,这面镜子便能视通万里,你费尽心思钻研的那些便不再是寻常机巧。”

“莫说是出了南境,即便是上通三圣,下彻九泉,它们都可为你所用。”

“上通三圣,下彻九泉……”栖朝喃喃道,一时间神思联翩。

酌盈瞧着栖朝的眉头几舒几展,又探了探她未明全貌的本相,轻叹道:“也罢,疾风骤雨反难润深根。那老头儿别的没教,定然言传身教了如何做一个闲、散、小、神、仙。”

“阿嚏——阿嚏——”闲散老神仙正不住打着喷嚏:“我说,你们家真的用不着再熏香了。”

黑白棋势正是焦灼,各占棋盘两隅,衡延执起一颗黑子,在棋盘东角落下,岌岌可危的一片黑棋便有眼求活。

柯生筠笑道:“真人此着高妙。”

“不过是偶得机缘,看看有没有生路罢了。”衡延语气沉静,忽若阔然深海,全不似往日嬉笑。

柯生筠眼眸轻敛,观棋半晌之后,手下稍偏,错开岔口,给黑子留出另一处气眼。

衡延手中黑子迟迟不落,只问:“生筠小友这是何故?”

“若是棋间俗手,一子一地,固然必争。但真人是友是客,自是消遣抒怀,成人之美更为紧要。”

说话间,此局已有定论,衡延真人险胜三子。

他胡须轻颤,将棋子扔回棋盒中,佯怨道:“生筠小友,你这样倒显得老身胜之不武了。”

柯生筠闻言礼让:“本就是在下棋艺不精,这段时日陪酌盈去宛丘游玩,许久未有手谈,难免生疏了,还请真人莫要见怪。”

衡延真人眼珠咕噜一转,笑道:“我既赢了这一局,可有彩头?”

“彩头?”柯生筠问:“真人想要什么彩头?”

“那个……你同酌盈那丫头说一说,九峰春,再给我一坛呗!”

算盘叮铃桄榔地打了几圈,原来在这儿等着。

酌盈恰巧领着栖朝回屋,柯生筠瞅瞅向他使眼色的衡延真人,轻咳两声,耷拉着俊眉对酌盈叹道:“唉,看来最近的确是手生了,真人高着迭起,我实在不敌。”

“什么意思?你输给这小气鬼黑心臭老头儿了?他棋艺那么孬你能输给他?”酌盈大惊失色。

衡延的脸红一阵绿一阵,被攻击得说不出话来,栖朝担心他即刻就要引雷,正飞速权衡着如何劝一劝。

“说吧,又要从我这儿薅走什么酒?”酌盈回过神来,看懂了这出戏。

算盘已彰然摊在桌面上,衡延真人索性咧开嘴角笑眯眯直奔主题。

“哈哈哈,酌盈仙子啊,老夫是想再向你讨一壶……九峰春。”

酌盈怒道:“前阵子不是给了你两坛吗?这才多长时间就给造没了?我这九峰春又不是囫囵饮牛饮骡的!”

衡延真人忙劝道:“仙子莫气莫气!我知道这九峰春最为难得,集九峰之春水,萃八荒之灵光,天上地下,无所比拟……”

“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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