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明看着她,蓦地鼻子也有些酸楚。
还以为今日会怎么使唤她,可只是下午时让她伴读了会儿,在他旁边给他研墨而已。
幽荧思来想去,觉得要带走萧景明去楚地,实在是难以向息王妃开口,让他自己打好招呼,只千万别提去楚国便好。
正当要走,却被堵在寝宫偏殿里,只听见外头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
息王听说这几日王妃足不出户,有些担心,从繁忙政务里抽得了空,携太子前往息王妃这边来看望。
息王妃已知晓二人今夜离去的打算,便让人给他们做掩护,自己将王和太子引去亭子。
待息王妃回来时,下人禀报说已护送二人出宫,小几上只一封帛书,落款景明,细细看后,心里又是一阵别离的无奈和难过。
昨日幽荧和她说,只要他想家了,哪怕身在天涯海角,她也带他回来见她。
幽荧真是个好姑娘,可靠得让人安心。
出了城,他们拿到马便赶路,路逢逆旅,暂作片刻歇息。
刚煮好的茶,她且烫得舌尖发红,转头一看他竟然一杯下肚。
幽荧不禁惊愕;“你不觉着烫吗?”
他感到奇怪,“怎么,你觉得茶很烫?还好吧。”
不对。
幽荧狐疑地拿起萧景明的茶杯,杯沿贴到唇边,明明也是一样的烫,他却不觉?
他神情有些不自然,伸手夺过来,“做什么?喝你自己那杯。”
她紧紧盯着他,“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或者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好的很。”萧景明对她的问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
也许是他天生便不那么怕烫?
幽荧只当是自己多想。
……
……
长公主不在,这几日的竹居稍显冷清。
沈却照常来查看瓷罐中蛊虫的状态,只见浸没于血中的蛊虫从身体边缘已经生长出暗红色的细小荆棘,他心中渐渐沉了下去,脸色黑得可怕。
看来那个废物对她动心了。
是啊……她那么好,是如此的让人着迷……他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只是他没想过会这样快而已。
他不在不过是几日,这之间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也有些喜欢那个废物了?
一想到她的身边出现了其他的倾慕者在缠着她,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露出渴望她的目光,他便难以忍受,只想尽快将其铲除。
如果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人,她只看着他一人就好了。
察觉到主人阴郁情绪的墨宝从他手臂一路爬上来,盘在他肩膀,用头蹭了蹭他的脖子,以作安慰。
沈却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盖上盖子,将瓷罐放回原处。
这世间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争不抢,唯有她,他决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