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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1页)

积云寺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是香火鼎盛,长乐只要能出门去哪儿玩都可以,容梦溪倒是诚心诚意替家里上了几炷香。

明鹤既然对怪力乱神一味嗤之以鼻,明家实在没有什么信这些神佛的规矩,明蘅很难说自己有多诚心。

但她既然有意拿梦到了母亲做文章,总要做得像模像样才好,不免装作十分忧心地问来接待长乐公主的住持:“大师,我最近总梦到我母亲,她去世多年,按说应当早就转世投胎去了,这般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住持念了声佛:“有时有人尘缘为了,徘徊不去,也是有的。女施主若挂怀,不妨拿了令慈留下的东西来化了,做上一场法事,劝她早登极乐便是。”

这倒是正中明蘅下怀。下了山,她没回王府,径直去了明家。

明鹤今日休沐,听了明蘅的来意他立时皱了眉就想说教几句,但沈宗芳几番折腾下来,他多少是领会到了明蘅如今品级甚至在他之上,不能再等闲视之了。

何况他还有另一桩打算……

明鹤咳了咳,放缓了语气道:“你如今和七王爷挺好的?”

明蘅:“……挺好的……吧?”

明鹤忽略了她语气了微薄的疑问,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字斟句酌道:“七王爷身份高贵,又大权在握,你能和他琴瑟和鸣,这是你的福分,也是明家的福分。”

“虽说他这人不好相与……但他们本就是人上人,不好相与也寻常。总之……若七王爷想做什么,你也不必和他拧着来……”

明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迟疑道:“父亲不是说‘妻贤夫祸少’,让我规劝些七王爷么?”

这话确实是明鹤自己说的,但他当时是让她规劝七王爷讲究些和明家的亲戚情面,难道事事都规劝?有没有脑子!

明鹤恼羞成怒道:“‘夫为妻纲’你又还记不记得?难道你还想不事夫主不成?”

自打这三女儿发了火教七王爷让了步,七王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主动登了明家的门还不算什么,连在朝堂上七王爷对他都礼重了几分。

谁见过这样的七王爷?明鹤的同僚都纷纷钦羡他养了个好女儿,能把七王爷都收入掌中。就连一贯待明鹤不冷不热的礼部尚书对他都客气了起来。

假如明蘅当真能让七王爷对明家、对他另眼相看到这个地步……

明鹤不能不多想一步。

当年先帝本是留下了传位给三王爷的诏书,临终前不知怎的突然变了心意……但那时先帝身在别苑,周围都是许太妃的人,一时竟无人可托。

那时明鹤身为中书舍人,常在先帝左右伺候笔墨。先帝原本只是因为他是许家举荐的对他关注了几分,后来却发现他和自己一样……迫于无奈娶了妻子,委屈了真正的心上人。

这微妙的“同盟”之意在平日里没什么用处,但到了那时候,先帝就想起了他来:一个许家会信任,但其实和许家心有芥蒂的人。

先帝和他演了一出戏,假意对他大发雷霆。他带着先帝的信物赶回了京城,从司礼监掌印陈谦手里拿到了装了诏书的机关盒。

就在他要按先帝的话毁了诏书的那一刹那……他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似的想到:太子和三王爷鹿死谁手,或许就在这诏书的方寸之间。若是三王爷最后登了大宝,听闻他毁了诏书,他还有命活么?

就那么一个念头而已,他不由自主地篡改了先帝的口谕,让陈谦出逃京师再不要回来,悄悄昧下了诏书。

他本是打算无论谁即位,只等尘埃落定,他就献上诏书以表忠心。没想到嘉和帝即位之初根基不稳,三王爷虽没找到先帝遗诏错失良机,许家却不肯放弃,两边一路缠斗至今。

他看不出天命走势,更不敢随意把诏书交出去,这一藏就藏了八年。如今这诏书给谁他都怕被问罪“这么多年为何不拿出来”,活生生成了烫手山药,让他想起来就寝食难安。

许家当初威逼他应下和许文岭的婚事,他就疑心是不是许家得知了什么。但转念一想,许家若是和他两代联姻,想来总要保他一保的……

但如果七王爷当真对三娘爱重若此,他难道还能清算三娘的娘家?皇上毕竟已经即位了这么久,三王爷的图谋还有多少胜算?

一时又对沈宗芳那边偏了三分。

他在这里举棋不定,一看明蘅却是一脸听不懂他言外之意的意思,顿觉气不打一处来。但如今明蘅他骂又骂不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说又不能说,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徐徐图之,最后没好气地丢下了一句:“你娘的屋子没人动。”

明蘅并不是没听懂明鹤的意思,但她拿不准自己是不是领会错了。无论怎么听,父亲都是让她多“巴结”沈宗芳,讨他欢心的意思吧?

可这当真是父亲能说出来的话?

她心里觉得古怪,但又不好多说什么,索性先按下不表,让下人带着去了母亲房里。

许氏死后她的屋子明鹤和柳氏都没住进来,好在安排了下人时时打扫,还算干净。

明蘅有些怀念地摸来摸去,她小时候应当是和母亲一起住在这里,可惜实在记不得多少事了。

没有记忆,也无从怀缅。

明蘅在屋子里轻轻叹了口气,拿了许氏衣箱里的几块帕子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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