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有些噎,厌殊自顾自倒了盏茶。
“娘子去问问公子,把话敞开说?同睡一张床的夫妻,哪里有解决不了的事。”朗月为他们操碎了心。
除却大婚那夜,还真没睡一张床,谢澜一直都睡榻。谢澜在时,朗月没得吩咐不会进屋,自然不知。
厌殊闻言一呛,摆摆手,否定朗月的提议。
冬青眼珠一转,换了个说辞:“公子给娘子带糕点必定是心里头惦记着娘子,娘子要不去问问公子用过早膳否?”
见厌殊有些动摇,冬青又道:“奴婢瞧着公子左手有些不对劲,像是受了伤,娘子去瞧瞧?”
想起了先头闻见的血腥味,厌殊起身走到谢澜换下地衣物前查探,确实是血。好歹他也帮她上过几回上药,她去看看他伤得重不重倒也没什么。
她进屋时,谢澜正在看密报,瞥了一眼她,便走到烛台前,将那纸点燃,烧了。
“何事?”
厌殊瞪他,装不熟是什么意思,要不见过他不着调的样子,还真会被他给骗过去了。
她站着也不说话,一个劲地瞪他,谢澜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师妹若无事便出去。”他下了逐客令。
“谢澜你什么意思?”这般也没什么师门情谊要讲了。
“师妹指的是?”
他要装傻,她偏不让他如愿。
“你为什么要搬出去?你与我住一间房还怕我杀了你不成?师兄何时这般畏首畏尾了?”
冬青说得没错,她要想拿到东西,便必须缓和与谢澜的关系,他不与她住在一处,她能得知的消息少了,下手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得让他回来。
“激将法对我无用。”
谢澜勾了勾唇,走进她,反问:“难道不是吗?你不想杀我?”
“我何时说过?”
“方才,师妹既能说出此话,必是心中所想。”
厌殊气得不轻,诡计多端,一不小心就中他的招。
“再者,我为何要放着偏房的床不睡,去睡那屋的榻。”
“那你睡床,我睡榻。”厌殊心一横,往前一步。
两人凑得有些近,谢澜低头,观察她的表情,“你好像很想让我回去?”
厌殊咬牙,气得脸颊都鼓了,半晌才忍住暴打他的冲动,“对。”
谢澜报复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考虑考虑。”
厌殊再次闻到血味,视线落到了他的手上。
“你受伤了?”
谢澜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脸上,轻描淡写的开口:“嗯,被暗箭刺穿了左手。”
她伤了右手,谢澜伤了左手,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