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殊简直要疯了。
白挨一顿打就算了,线索还在眼前飞了。
她提剑便朝门外追,架势像要把那贼人千刀万剐,谢澜扣住厌殊的手腕将她拉住。
“我丢了东西,师妹为何如此激动?”
明知故问。
厌殊左手使力挣脱,手中的剑转手朝谢澜劈去,又快又狠,剑锋凌厉,呼呼作响。
谢澜快速收手,躲开她的攻击。
剑伤撕裂,鲜血溢出,将衣袍染的殷红。
谢澜寻了个机会,身形一闪,将厌殊搂在怀里,卸了她左手的力,“哐当”一声,剑落了地。
“师妹不疼?”
挣扎不过,厌殊索性将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反正下次再弄死他也没差。
谢澜将厌殊打横抱起,厌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盘算着下回怎么弄死他。
既然谢澜这边线索断了,那只能从另一头下手了,师兄可别怪她无情了。
“朗月,把药箱拿来。”谢澜将厌殊放在榻上,打量着她的伤处。
厌殊不躲不闪,任由他看。
她肩膀左侧的伤狰狞血红,深可见骨,血还在蜿蜒而下,谢澜的脸色有些难看,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不行,叫大夫来。”厌殊按住他的手。
“大夫也是男子,与我有何区别,师妹莫非信不过我?师妹自己学医不精,怎可将师兄也一棒子打死。”
厌殊还是不肯,这不是学医不精的问题。
“你换朗月来。”
“朗月手劲大。”
厌殊闻言松了手。
谢澜揭开她被血黏住的衣衫,寻了个小瓷瓶出来,将白色的药粉倒了上去,遮盖住伤口,又寻了卷布条给她包扎止血。
厌殊瞥眉,咬着唇,脸色有几分苍白。
距离太近,谢澜的呼吸几乎要落在她肩头,厌殊不由红了耳尖,剩下的伤口都在腰腹处,她说什么也不肯撒开按着衣襟的手。
跟他叫上板了。
“那换朗月来。”谢澜拗不过她,只得妥协。
厌殊松了一口气,她的脸皮还没厚到师兄那个程度,何况他们并非真正的夫妻。虽然同在师门时就已经领教过了师兄的无耻,但没想到师兄竟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扒她衣服。
见谢澜还杵在屋里不动,厌殊开始赶人了。
“你出去啊,你不出去我怎么脱衣服。”
谢澜依言退出屋内。
厌殊闭着眼,没忍住从嗓子里溢出了一声闷哼,谢澜确实没骗她,朗月手劲确实……有点大,但朗月显然不自知。
“娘子,这个力道够轻吗?”
冷汗从脸上滑落,滴在白皙的肌肤上,厌殊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赶师兄出去了,还能救救她。
朗月这手劲确实算得上天赋异禀了。
厌殊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心里恨不得将那贼人千刀万剐,怎么偏偏赶在她前面。
面前多了一张俊脸,厌殊硬是从他脸上瞧出了几分兴味,幸灾乐祸来了。
谢澜开口了,打趣道:“师妹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