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一惊。
他又打架了?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知道,他是危险分子。
可这样的危险分子,为什么对她比较好?
难道是他在伪装?
初夏禁不住地往后退了两步,她想离开这里,离开有沈未在的地方:“沈未。”
沈未挪了一处地方,在海边翻找着什么,听到初夏喊他,转头看她。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初夏说完,径自往前走,但因为右脚的伤未愈,她走得并不快。
没一会儿,她的胳膊便被人拽住:“跑什么!”
沈未递给她一个海螺。
“这是……”初夏不解。
“拿着。”沈未将海螺塞入她手心里,“听一听,是不是有海浪的声音。”
初夏拿着海螺,迟迟未动。
“发什么呆,试试。”
初夏鬼使神差地听了他的话,将海螺放到耳边,果真,从海螺里传来海浪的声音,一阵一阵地袭来,轻轻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好神奇!
声音具有治愈的力量。
“送我的?”初夏看向沈未。
“要不然呢?”沈未微微勾唇,“你以为我没事找那么久,是做什么的?这种形状的、这种花纹的、这种完整度的,很难找。”
“谢谢。”初夏知道难找程度的,因为她在海边时,想找几个好看的贝壳都难,别说这么好看的海螺了。
她没再提不要他送自己回家的话。
她边走边想,沈未应该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人吧,他给自己的温暖,是具象化的,一点做不了假。
……
沈未把她送到民宿时,廖知书他们还没回来。
初夏没有问他会在这里待几天,他也没问她。
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不干预对方,好像只要拥有过某段时光就够了。
告别时,初夏看着他一头的金发:“沈未,黑发更适合你。”
沈未忽然笑了,还从没人敢干涉他染什么发色:“希望我染回黑发?”
“不染也可以。”她有什么资格干涉他?只是,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悄悄提醒他,不要做混混,要做好学生。
“为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