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摆着一杯酒,看起来是早就为她准备好的,他们这样的人,谁知道酒里加了什么东西?然而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犹豫的退路。
温如琢看了仇绍康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也正是这一眼,仇绍康忽然放下腿,有点紧张地揪了两下衣领,欲盖弥彰清咳一声。
她没空理会他,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闷下。
酒精的味道比她想象的甜腻许多,喝起来倒像是果酒,也许是因为她上次已经经历过高浓度伏特加的洗礼,现在喝酒的水平勉强也混了上来。
温如琢眨了下眼睛,温声说,“可以了吗,仇先生。”
真温柔。
仇绍康暗骂一声,别过脸一字一句念台词,“这么爽快,那程家的事我也给你指条明路,你身边现成就有人有能力解决这件事,周家那位太子爷,手底下不少政商两界的大佬。”
“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
温如琢抿住唇:“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有啊。”仇绍康冷笑着说,“天下二分,内地找沈琮良,港岛归周思珩,你想要哪个?”
在南城的时候,温如琢偶尔在新闻报道上听过这位沈琮良的名字,为人清冷矜贵,斯文儒雅,是沈氏集团最年轻的掌舵人。
他和周思珩两个人好似内地与港岛的东方明珠与维托利亚港湾,都是温如琢高不可攀的人物。
她苦笑了下,再度“爽快”地端起手边的另一杯酒。
“多谢,我再敬你一杯。”
“哎——等下。”
……
派人妥帖将人送至门外,仇绍康摸着还没消肿的脸走近内室,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隐形门后有另一番景象。
巨幅落地窗将整个饭店外的街景尽收眼底。
周思珩松弛站在窗边,背脊挺拔,一双锐利的眼眸居高临下看向迎风站立在街口的女人。
是刚刚走出门的温如琢,她误饮高浓度烈酒,此刻很不好受,苍白的脸,瑟缩的身体,柔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
仇绍康低眉顺目进来汇报。
“该铺垫的一句铺垫好,从剧团到程家,环环相扣,您真是好谋略。”
他谄媚道:“祝您早日抱得美人归。”
周思珩扯了下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搭理他,挥挥手让他滚出去,自己反倒慢条斯理从西装裤里摸出一根细烟。
随手一拨,都彭朗声开盖清脆,周思珩把烟咬住,玩世不恭地抬起下巴。
跳动的火苗宛若久寂复苏的心脏,寂寞的烟雾缭绕指尖,血液里的某种兴奋因子似乎因为今晚的见面被激发。
他的确没有办法再容忍她离开太久,也没有办法再容忍她和那个所谓男友亲亲我我。
她那么柔弱,就应该依靠在他的怀抱里。
而他,也会把世上的一切珍宝捧过来。
周思珩仰头吐出烟雾,喉结上下滚动,将所有欲望都展露。
maripiz,快点飞入我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