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凌枕梨觉得这柔嘉郡主难缠,面露不悦,“郡主还想要什么诚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我愿断发割肤为誓……”
“柔嘉,你说些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裴禅莲,她向后看去,眼中流露出愤恨。
高安王杨崇政来了。
凌枕梨微眯双眼,意识到这男人是给裴禅莲撑腰来的。
“太子妃,请原谅臣弟媳的无礼莽撞。”
“无妨,原也不是什么事。”
凌枕梨的态度冷淡下来,裴禅莲说的什么断发割肤为誓,明显是料准了她与萧崇珩有私情,想要借此威逼。
“谢太子妃不计较。”
“本宫并非不计较。”凌枕梨微微侧头,饶有邪魅地冷笑一声,“还请高安王将您的弟媳带回去,好好管教思过,下次再在本宫面前说这些疯话,本宫定严惩不贷。”
“你!”裴禅莲气不过,猛地站起身。
凌枕梨稳坐不乱,嗤笑一声:“还不将郡主带下去,是听不到本宫说的话吗?”
“遵命。”
杨崇政对身后的人使眼色,让她们赶紧把裴禅莲拉走,而后自己也行礼告退。
在他们走后,凌枕梨终于能喘口气了。
虽然厌烦是真的,但她也一直在强装镇定不露馅,生怕身份暴露。
至于这簪子……
“迎春,把簪子送回去给长公主,就说本宫希望她亲自为我戴。”
凌枕梨笑得肆意,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哪怕指使的人是舞阳长公主,她也不得不从。
……
长公主亲自为凌枕梨戴上楼阁簪时,笑意不达眼底,略有不满但也不敢显露于表面。
“这支簪子真适合太子妃,想不到太子妃过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马术竟也这么好。”
凌枕梨微微一笑,从容淡定地摸了摸佩戴的东珠项链,挑眼看向裴神爱:“相府中应有尽有,父亲在妾幼时亲自教导的马术,今日只算是没辱没父亲名声罢了。”
说完,她看见柔嘉郡主在跟萧崇珩吵架,不知说了什么,裴禅莲气得折断了手中的荷花扇。
而萧崇珩的目光则又落在她身上,乍一下凌枕梨与他对视上,她率先移开目光。
裴神爱就在凌枕梨身边,也看见了萧崇珩与裴禅莲吵架,并且看到了萧崇珩看向凌枕梨的这一幕。
萧崇珩最近十分不对劲……
这太子妃薛映月出现,萧崇珩就更不对劲了……
她这个委以重任的好儿子,唯一的露水情缘也就是醉仙楼里的一个妓子,她本想动手将那女人除掉,可又怕真伤了母子之情。
再打听时,那女人已被赎出青楼,而她的好儿子也不知那女人的下落,正寻找呢,裴神爱便叫人告诉萧崇珩的人,那女人已经被处死了。
但实际上裴神爱也不知道那女人的下落。
想到这儿,裴神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冒出冷汗,不敢深思。
凌枕梨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主动告退,裴神爱也察觉到了身边这位太子妃与自己儿子萧崇珩之间的敏感气氛,于是主动派人送她回到座位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