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枕梨不通政治,不明白薛皓庭说的是什么意思。
薛皓庭见她不明白,几句带过:“今圣耳根子软,裴玄临铁血手腕,朝堂上柔刚兼施是可行,但陛下太过优柔寡断,难当帝王大任。”
凌枕梨稍微听懂了一点。
“你我怎么能议论陛下呢,这是杀头的死罪。”
“这不只有咱们两个吗。”
薛皓庭给她换好药,重新缠上新纱布。
“你让我帮的事,我可是帮了,要怎么补偿我。”
“等我伤好了再说。”能拖一时是一时。
“也行,不急于一时。”薛皓庭笑了。
凌枕梨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接下去,两个人沉默着,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薛皓庭为她缠绕纱布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
良久,薛皓庭垂眸,主动提起萧崇珩:
“萧崇珩一定纠缠你了吧。”
“嗯。”
提起萧崇珩,凌枕梨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京中人人皆知他宠爱醉仙楼里的一个妓子到痴狂的地步,连御赐的物件送起来都一眼不眨,还送了她一只波斯猫,但最后却把她弃之不顾。”
“……”
“我也知道,所以我才去寻你。”
凌枕梨抬起头,瞪眼盯着薛皓庭,立刻反应过来。
“所以你本来就知道我是谁,你就是冲着我跟过萧崇珩才去的醉仙楼?”
“……”这下轮到薛皓庭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完蛋了。
“你不是说因为看我长得像你妹妹你才买下我的吗。”凌枕梨嗔怒。
“不像吗。”
“像吗?”
“嗯,不像。”
“登徒子,滚远一点。”
凌枕梨没控制住怒气,用受伤的手用力推搡薛皓庭,结果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往外渗血。
“行了,又白忙活了。”薛皓庭白了她一眼。
虽然手疼,但凌枕梨怒火中烧:“你不是一直把我当你妹妹的替身吗!”
“我还是分得清你跟我妹的。”
“你!”
尽管生气,薛皓庭跪在地上要为她更换绷带,她也没拒绝。
“过去我也没心悦的女人,只有薛润一个亲妹妹,我想我可能是把亲情跟爱欲混淆,连我自己都没察觉,我只对你有邪念,所以现在后知后觉……还有,让你扮作我妹妹,是我为满足一己私欲故意逗你的,不是真……”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