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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第1页)

崔正清忽然想起今日回府后,许久未见的奚竹不打招呼找上门来。

少年还是以前那副模样,漫不经心道:“崔兄——可否借你的莲花佩一观?”虽是求人,但并不谄媚,语气也懒洋洋的。

但崔正清不在意。他很高兴,没想到奚竹也会有来求他的一天,想当初自己可是在他那里吃过好大一个瘪,受过天大的委屈。此后,那事就如刻刀在心里划上印记,难以忘怀。可偏偏他又不敢去惹奚竹。

今日,奚竹竟开口求人,让他好生得意。他也没想过奚竹为何今日才来看玉佩,只言语刁难了一番:“怎么,安相府中是没有吗?奚浮筠,还是说,安相连一个玉佩都不舍得给你瞧啊?”人人都知如今他与安相关系不合,他故意这样说,倒要看看奚竹有何反应。想到他即将气急败坏的模样,崔正清心头畅快无比。

奚竹面不改色:“安相是安相,我是我,既无亲缘关系,又无教导之情,他自是没有义务为我做什么事。”

“这样啊……”崔正清话锋一转:“实在不是我吝啬,只是,”他停顿一下,咬牙切齿,翻起陈年旧事:“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我是粗鄙之人,所饰之物也是粗俗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那时他们同在国子监中,因一些小事生出摩擦不快,这人可是直接将莲花佩扔进湖中,还出声嘲讽,说的就是上面那些话。可他的父亲惹不起安相,他便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总算能报当年之仇。

奚竹恍然大悟,语气深长:“崔兄这记性可真好啊,这么久远的事还记得清清楚楚。”他拱手:“小时候是我年少不懂事,话没经脑子就说出来了,现在向崔兄赔罪。”说是赔罪,其实腰背挺直,一度也没有弯下过,只手上懒懒散散地做个样子。

崔正清虽觉听着奇怪,但因奚竹道歉而生出的喜悦明显更胜一筹。他洋洋自得:“既然你如此诚心,那给你看一眼也无妨。”

奚竹似笑非笑地等着他的动作。

崔正清手伸向腰侧正准备把那莲花佩给奚竹看,却忽然一顿。

腰间,空荡荡的。

那白玉莲花佩他很是喜欢,自少时得了就日日把他佩在身上,可自上次去柳姿楼后,那玉佩就不见了。他找了很多地方,但那玉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找不到,后来便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在他和沙棠拉扯时掉落的!他不敢让父亲知道此事,是以没有在楼里大张旗鼓找。如果沙棠还没有死,那玉佩必定就在她那里。京中很多人都见过他的白玉莲花佩,如果她用玉佩告发……

崔正清“腾”地一下从莲纹圈椅上站起,神情慌张对山岁道:“明日晚上,你带几个人去柳姿楼。”

地上画眉血迹未干,鲜红血滴倒映出他狠厉的面容:“必须得把沙棠那个女人给我杀了!到时候,我看一个死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是,公子。”

山岁弓身退出去。

月亮沉了再起,又是一夜。

万籁俱寂,柳姿楼里却有一处例外,偶尔传出女子的呜咽声,哀哀怨怨,在这夜里尤为瘆人可怕。

那是间开了窗的柴房,狭小幽闭,柴禾堆放在一旁。屋内没有燃火,只有一盏长明灯昏昏暗暗,像是随时要熄。正中间摆放着一口黑木棺材,里面有一人影,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有些丰腴的中年妇人,睁着眼睛,像是死不瞑目。她的瞳孔因灯火的反射闪出奇异的光,直直盯向上方。

身穿孝衣的女子跪在一旁,小声啜泣,仔细听还有如“金妈妈你死得好惨啊”、“报仇”的字眼。声音凄凉,令人不寒而栗。

“你说,崔正清的人会来吗?”孟源小心翼翼,用气音问道。

“再等等。”林玉答道。他们在稍远处的室内,透过窗恰好能看到下方的柴房。为了隐藏身形便没有点灯,只能借月色盯梢。

此事危险,林玉没打算让孟源他们来,但他多半是在她吩咐李解时偷听到了,非要跟来,还让奚竹也来,说什么保护他俩的安全。林玉拗不过他,便同意了。不过,奚竹的武功如何?她还从未见过他使兵器。

此刻,他们三人挤在逼仄窗边,加之夏季温热,倒觉得呼吸都有点上不来了,她轻轻往旁挪了挪步子。最旁边的奚竹像是有所感应,拉动孟源往后边移动半步。

“哥,你扒拉我干嘛?”

“闭嘴,你最吵。”

“哦。”

夜色又重归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孟源都开始打起瞌睡,有人来了。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贴着墙慢慢接近柴房,在门口分成两队,左右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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