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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案(第2页)

眼瞧王婆婆讲到伤心事又要哭出来,林玉连忙把手中的帕子递过去,追问:“那事发前可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王婆婆接过布帕擦掉脸上泪水,回忆良久,最终睁着茫然的眼睛摇头:“没有,不曾有过奇怪的人。”

那便奇了。

林玉在来访之前,看过卷轴。这一家只王婆婆、王瑞、王闻三人,结构简单。街坊邻居也都说他们一家与人为善,无故受这惨案,纷纷惋惜。

这些是县衙先查出的,灭门之祸已发生三日,却依旧一头雾水。于是此案便由县衙和大理寺联合查案。

也无怪他们查不出什么,实在是这案来得奇怪——无人结仇,意味着没有缘由;夜晚作案,凶手什么也没留下。周遭无人看到过凶手,简直是毫无突破点。

仵作检验过,死者均是在睡梦中被一刀割喉,伤口齐整,快速毙命。因此,两人死亡时悄无声息,也无人发现。不过,有个大活人进了院中,竟没有一人发觉。

这未免睡得太熟了些?

关于这点,王婆婆早已回答过:春寒料峭,他们三人不幸皆染上风寒,服过药后便早早睡了,没有听到过什么声响。

或许是那药有安神之效,才令人睡得如此沉。

林玉陷入沉思。与此同时,奚竹在院中到处走动,企图发现什么痕迹,而孟源忙着安慰王婆婆。

查案第二步,求证。

接下来,他们又马不停蹄去了王瑞所在书院,询问了一些与之有过接触的教书先生与学子。得到的回答无一不是夸赞:王瑞性格好,待人平和,整个书院就数他最为和蔼,甚至有时可用“懦弱”来形容,是万不会与人结仇的。

这一行并无所获。

翌日。

大理寺,书房内。

微风透过窗吹起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

林玉握着笔杆目色沉静,盯着案上的宣纸复盘线索。

“独留老妪,一刀封喉,药,熟睡,平庸,未结仇,与人为善……”

昨日的全部线索皆列于此,而今日上午林玉又去走访了一遍,依旧没什么头绪。

“那孩子啊,平日极少出门,性格有些孤僻,瞧着平日里像没什么朋友。有时会见到他去湖边的杏花树下,只坐在那里发呆,什么也不干,活像丢了魂似的。不过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们这些邻居也不好多问。

但是,一旦街坊邻居叫帮个忙,他马上就来了,绝无任何抱怨的话。也算是个好孩子,怎么就偏偏遭此横祸了?唉,真是老天作怪……”

居于案发之地两步外,卖糕大叔的话重现耳边。林玉以笔抵头思索片刻,提笔加上了“孤僻”两个字。

此时,陈旧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孟源手持一卷文书进入,在他身后,奚竹不紧不慢地走近。

今日例行询问时,邻居提到:王家人不是自小便扎根于此,而是十几年前迁到京中,从此定居。

王婆婆对变迁的解释是:因老家地况有变、恶劣不宜,加之京城书院较偏远山村不知好了多少倍,为了孙儿的学业,王家才搬到这上京城郊居住。

不过后来王闻似乎是不太适应这边的书院,读了不满一月便退学回家,此后便由王瑞亲自在家教导。京中物价不菲,仅靠王瑞一人微薄收入,这一家人日子亦是清贫如洗。

这样看来,搬来京城非但没有使王闻学业更上一层,反而将整个王家拖入困境。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动过搬离的念头。

林玉猜想,是否会是曾经在老家时的恩怨?

于是便想取王家人的户籍文书查阅。刚巧,孟源也在,便自告奋勇地去户部拿取,奚竹怕他不靠谱,也跟着一起去了。

但在林玉看来,此举大可不必,他俩大哥别笑二哥。

本来林玉对外界传言存疑,流言实不可信。但与之相处过几日后,她便大有改观。

这奚竹长了张聪明脸,行事起来为何如此令人头痛?

林玉原先以为,大理寺分发给他的任务少是因为给安相面子。

然而几日前,百姓报案自家小儿失踪。大理寺卿让奚竹去找人,结果他不仅没找到,反而把自己都给整迷路了。好在,那幼儿隔日莫名其妙地又出现在了失者家门前。

在这之后,她便转变想法:这份清闲差事完全是他自己的本事。她从未见过如此“愚钝”的人,十件事中能做成两件,就是烧高香了。

因他的不作为,自打林玉做上这寺正后,忙得简直脚不沾地。

摊上这么个同僚,林玉简直倒霉透顶。唯一值得慰籍的是,他们手脚笨了些,但还算听话,是个合格的跑腿。

正想着,孟源已走到桌前,拿起茶杯猛灌水,顺便把手上文书递过来。从喝水的间隙中挤出话:“林兄,王家一带的户籍文书都在这了,我怕耽误事,路上水都没喝一口就跑过来了……”

户籍文书按地带装订成册,最后再置于户部储存。因此,林玉得从这一册书卷中翻出属于王家的那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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