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灵力不同,念力只存在于修真者的识海中,念力越强,魂魄便越强,在修真界中,算是非常私密的存在。
听见这话,甜杏却丝毫没有犹豫,“要怎么借?”
邬妄垂眸,看了一眼她沾满血污的手,拧了拧眉,先掐了个净尘诀。
甜杏:“……”
感觉出去之后她真的要好好洗个澡了。
她正想着,头顶传来邬妄冷淡的嗓音“只此一次”,而后指尖忽地触到一抹凉意,他先是试探地往里,而后霸道地插入,与她十指相扣。
她放松了识海,任由念力传去邬妄的方向。
这还是再遇以来,第一次牵师兄的手呢……
念力被源源不断地吸走,她却跟一个局外人一般,毫不在意,只垂着头,细细端详着邬妄的手。
凉凉的,像是冰冷的玉石。
师兄的手比从前粗糙了许多,一定吃了很多苦。
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师兄以前总是暖洋洋的手,像个小火炉,给她捂着冻僵了的脚。
还未等她瞧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邬妄已然松开手,将她往泥潭方向推去。
与此同时,金麟伞脱手而出,伞柄被塞进她的手里,邬妄身周的绫缎交错飞舞着,将他牢牢地护在其中,“钟鼓胃液有毒。”
钟鼓胃里的空间庞大,甜杏本能地接住金麟伞,随着惯力不断往后退,在她退出邬妄一丈内时,“轰隆”一声,九天玄雷猝然劈落。
虽说九天玄雷是专门追着邬妄劈,但却不会管他现在身处何地,外头的钟鼓突然瞧见玄雷,当即吓得失色。
第一道玄雷落下,钟鼓凝起一道护罩,天雷劈在上面,护罩只震了震,泛起一阵波纹,又重回原样。
它当即得意地笑了,“哼,小小玄雷,也想奈本大爷何?”
然而下一秒,“咔嚓”一声,护罩上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缝,“啪”的碎了一个洞,玄雷钻入其中,一路劈到它的胃里。
它怒吼一声,发出凄厉的尖啸。
玄雷针对的人并非钟鼓,是以它承受的压力也只有一半,反倒是邬妄实打实地挨了这一下,闷哼一声。
甜杏担忧道:“师兄!你没事吧?”
血腥气涌到喉间,邬妄不语,只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露出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
第二道玄雷落下之时,甜杏像个炮弹般冲出,瞬间与邬妄换了个位置,寻骨之余不忘挑衅钟鼓,“喂!丑妖怪,给你几面都劈匀点啊!”
直至第四道玄雷,两人都保持着危险又微妙的距离,甜杏脑中的弦崩得很紧,一旦邬妄无法支撑,她便会立马回到安全的范围内。
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都再禁不起负伤了。
第五道玄雷将落,邬妄继续风轻云淡,钟鼓的胃壁开始崩塌。
他们的极限都要到了。
还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要钟鼓一死,他体内的残骨自然会掉落出来。
甜杏眼见玄雷劈下,终于寻得一丝喘息的机会,这才发觉双腿发软。
然而下一瞬,胃壁深处发出莹白的光芒,竟硬生生地调转了玄雷的方向,双倍的玄雷正朝着邬妄落下。
甜杏神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