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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卷(第1页)

水汽凝聚在了彤棠的周围,逐渐汇聚出一个人形,洛镜轻轻落了下来,站在了彤棠身边。

之前完全找不到踪影的鲛人首领,在朝堂之上主动现身。

注视着面前的三人,珠帘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哂笑。

“看来,这出戏的主角都来齐了……汐妃,好久不见。”

这许久未曾听见的称呼……

洛镜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神色,流露出的,是深深的嫌恶。

珠帘在轻轻的摇晃,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的风在吹拂。帘子的一角被掀起,露出了皇帝身旁站着一名亲卫,这名亲卫全身都被厚重的铠甲所披覆,没有一丝一毫的肌肤露在外面,连面孔也是完全看不真切。

透过厚重的头盔,里面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但是洛镜感受出来了。

这盔甲里,装着的是琏邢的灵。

为什么?为什么需要侵占琏邢的家族,为什么要灭掉他们所有人?

彤棠在那空白的十五日里问过洛镜,也问过她自己,当记忆的阀门逐渐解开时,她终于想起了以前,在自己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做过的一些事。

琏邢的本体是重瓣荷花,这是荷花的一大片种类,中间分有很多旁系,琏邢具体是哪一种,目前还未知晓。

重瓣荷花的全族生长在万古林深处,一片清澈的淡水域里,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区域,寻常人无法找到。

重瓣荷花的能力虽各不相同,但总体来说,攻击力并不高,而牺牲了攻击力,换来的,是几乎没有那种生命能够破解,并且能使其沉溺其中,将记忆篡改的核,一种生命延续出来的空间。

这倒也挺是符合琏邢所拥有的,能影响,甚至操控人心的能力。

重瓣荷花的核只有他们自己能够破解。

彤棠不知伏坤究竟用了何种方法,能将琏邢全族的能力抢夺过来,并且运用自如。

但目前,据琏邢最后与她讲的那些话,以及她在漫长的年月中,在自己也许都没有意识到的无数个缝隙间记下,看见的,伏坤之手所灭掉的重瓣荷花,是他用来创造与琏邢所说“外面”相对的“里面”。

那副铠甲里封着琏邢的灵,可他好像已然没有了从前的意识,不知洛镜是以何种心态去面对,去交手她昔日利用过的人,但没关系。

彤棠心想,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

无人看见,在宫内角落的那片荷花池已不复从前样子,如同一滩死水一般,生命的活力在不断的被抽离而出,郁郁的池苔变得枯黄,了无生机,池内的花瓣片片掉落,浮游在水面上,随死水一同,沉溺。

伏坤脸色一变,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猛然侧头,往旁边的窗外望去,往常湛蓝无瑕的天空上陡然出现了一道裂痕,映照在他的眼里,横着贯穿了他的整个瞳孔。

他回头阴恻恻的望着坐在珠帘后的那个身影,手中摩挲着,却是并未慌乱。

随着彤棠张开手掌,荷瓣出现开始,周围的景色便开始改变,上至天空,远至林间,可是朝堂中的人们没有察觉异常,一如麻木的人偶。

裂痕越来越大。

伏坤沉默的盯着天上的那道缝隙看了许久,没有着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彤棠的耳边听见了天空上,裂缝不断崩裂的声音,但不仅如此,还有正在不断增大的,尖锐的抓痕声。

而且,那声音的来源,好像就在珠帘之后,皇座之后,甚至好像,在那面墙之后。

伏坤回头,并非是等待着皇帝反应,而是期待着那个怪物的到来。

随着彤棠瞳孔的剧烈颤动骤缩的同时,那面宽广的好像能环抱朝堂之上,所有人的那面墙轰然倒塌,轰然坠地的声音扰动了珠帘,于是混杂着一簇簇脆响。

墙体砸向了皇座之上,承载着天地之运的身影消失在了飞溅起的尘土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与动静。

丝丝金线从墙后出现的那个黑幽幽的洞之中钻出,彤棠对此毫不陌生,多个细而尖的细肢攀附上零碎的瓦块,随即是怪异而庞大的身躯,逐渐从黑暗移向阳光之下。

这个怪物的全貌,就这样诡异而荒诞的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地面因怪物的动作而颤动,在朝堂上的大臣却一如往常,低着头,官帽像是一片黑色的死海,沉寂而绝望,没有人发出半点惊呼声。

也许,在场唯一一个最为惊讶的朝堂之人,还是半跪在地上,又不断施加威压的云昭。

彤棠不知道这个怪物的来历,却是清楚,她,洛镜,云昭,即使加在,也不会是这个怪物的对手。金线的速度之快,在无人反应过来之时,已是缠绕交织在一起,滚动,循环,那缺残了一面的墙被金线缝补,又变得完整。

直觉告诉她,必须离开这里,却是感觉脑袋沉重,里面像是装了千斤之重,周遭的景象扭曲,她抬眼往天上望去,空中的那道裂痕竟也是被金线歪歪斜斜的缝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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