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一直没来的及用出,这一次总算是用上了。
“阿雪?那只狼妖是你杀的?”陆光年给魔族心口补了一剑,柔声道。
冬雪点了点头,用手帕擦干净自己染血的指尖,迟钝地感觉到有些亢奋。
生死一线你来我往的战斗和杀戮给予她的亢奋。
陆光年有些意外,像是第一次认识冬雪一样笑了:“阿雪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如今已经这么厉害了,真让师兄大开眼界。”
“是借那竹伞杀的人,师兄应该去夸人家少君。”
竹伞的能力是幻化,不只是那幻境,还有一些拟物功能。冬雪就算借此重新捏造出一只玉簪,强杀狼妖的。
陆光年却不这么认为,摇头道:“那也是阿雪善于利用法器。”
“就师兄你爱夸人,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形似鸟笼的赤金车架转瞬行至山谷上方,一只苍白纤细,带着锁链的手伸出,轻轻一指便令山谷中炽热流焰尽速熄灭,露出被玉柱破坏的宫殿遗迹和远处的虚无烈焰。
“少君,我们已经到了。”青樾似乎受了伤,面若金纸,双唇泛白,站在车架边低声道。
不知过了多久,车架里传来青桃颤抖的声音:“少君……少君说下,下去!”
“是!”
“师兄,你看!”冬雪眼前一暗,抬头发现他们头顶的火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熄灭了,天地间只剩下两处光亮。
远处的金凤,高处的车架。
那车架,实在眼熟。
陆光年看样子也认出来车架的主人,皱起眉头道:“是凤鸣,是凤鸣少君的车架。”
“看样子她是来找那个长老的,对吧?”冬雪暂时不想再和凤鸣,特别是少君有什么交集,拉着陆光年往屋檐下躲了躲,嘀咕道。
“想来是的,这事和我们没什么干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玉师叔回来就好。”陆光年也难得选择了回避,不打算出现在凤鸣车架面前。
火焰之中和金凤虚影厮打的玉生烟也察觉到外面发生的异变,心道不好,甩剑摆脱流焰闪身向玉盘方向而去。
好巧不巧,和下降的凤鸣车架装撞了个正着。
“玉长老。”气若游丝的青樾主动俯身行礼,玉生烟见状也不好直接把他们的车架忽视过去,拎着剑停下了脚步。
她这会也不耐烦地很,暂时把昆仑山那些条条框框的仪态规矩抛到了脑后,冷笑一声:“你们少君打的?居然还有命在,看来少君还没有疯地彻底啊,怎么对我家孩子下得就是死手了?”
“这……玉长老还请见谅。”
“见谅个鬼!”
“师兄,玉长老好像和他们吵起来了欸!”冬雪透过屋檐的大洞偷窥车架前的情况,激动地啪啪打陆光年抱剑的手臂。
陆光年任她闹了一会,这才道:“大抵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找凤鸣要个说法吧。”
“我还以为这事会就这么过去了呢。”冬雪似乎没有想到玉生烟会在这个时候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情和凤鸣发难,惊讶道,“不是说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在咱们昆仑山的秘药上吗?”
“阿雪的命可比那点秘药珍贵的多,发难并不奇怪,只是这个时机的确不合适。”陆光年越过冬雪,仔细看了一眼玉生烟的状态,随后解释道,“看来玉师叔的确被影响的很深,这才会控制不住情绪。”
“咳咳——”车架之中传来一阵伴随锁链碰撞的闷咳,随后清哑颓靡的女声响起,“此事的确是我的过错,凤鸣会承担起所有责任并给出能让昆仑山满意的谦礼,还望玉长老可以看在昆仑山和凤鸣交好多年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次。
”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那两个小的在下面看了半天热闹,让他们上来自己决定原不原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