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枝意不敢相信地站起身,看着面前的贺慎思,“你说缙哥儿要去剿匪?”
陈枝意心急上火,根本坐不住:“你怎么也不拦着缙哥儿,任由他同皇上请命。”
“再过几日就要去行宫避暑,回来后就到了纳征的好日子,他这时去剿匪,可还赶得上?”
陈枝意看着贺慎思的气定神闲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她好不容易等到行宫避暑,想着阿泠和缙哥儿还能多见见面,培养感情。
上次虽说回来后,缙哥儿说阿泠无事,婚事也可照常,可心中的心结哪就那么容易就放下,她自是希望二人多见见面。
“不成,”陈枝意眼前发黑,“我得去问问缙哥儿。”
贺慎思扯住陈枝意的胳膊,无奈道:“他自己早已有了决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皇上也想到他要成婚,本是不想应下这事,可缙哥儿偏说,河州一带有匪徒作乱,这时去,他们还没成什么气候,能将伤亡降至最小。”
“这番话别说是陛下,就是我听着都心动,况且这事老五有经验,派他去正合适。”
朝中将领年纪都偏大了,若说要去,自也能去,可路途奔波,皇上又惜才,派年轻的将领去正好。
朝中如今能独当一面的人,除了在北疆驻守两年的陈栩延外,就只有他家老五最为合适。
陈枝意眼前发黑:“难道你忘了,上次他剿匪,弄得一身伤回来,倘若是别的时候,我自然不管,可如今他都要成婚,若是再像上回,这婚事见了血,哪里能顺遂。”
“不成,我得去问清楚。”
贺慎思只得捉住他妻的肩膀,把她抱在自己的身上,下巴顶住她头顶的乌发,嗅着淡淡的花露香:“老五比上次更加稳重,他既然主动请命,定然是想清楚的,你别太忧心,我也吩咐人去打探过,河州那带的匪患,只是些流民聚集成的,占了山头就想称王,不成气候,这次去,不是为了赶尽杀绝,是为着让他们降伏,好让他们参军。”
指腹摸向陈枝意的眉心,替她抚平蹙起的眉头,捧着她脸,吻上她的红唇:“别忧心,缙哥儿上次见了谢大小姐一面,回来第二日就做了这决定,想来谢家姑娘也知道,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陈枝意乖顺靠在贺慎思的怀中,感受到他掌心逐渐朝下,放在白皙的脖颈上,指尖时不时滑动,她身子绷直,气息不稳地说:“我就怕,阿泠有什么想法。”
贺慎思鹰厉目光看向陈枝意:“这些时日,你一直心不在焉,今夜不想别的了,好不好。”
他的吻逐渐落在各处,胳膊极力克制,只揉一揉,轻轻探进去一点。
陈枝意胡乱点头,转身搂住贺慎思的脖子,红唇也凑了上去,含糊不清的说:“贺大哥……”
贺慎思眼中倏然暗沉下来,抱起陈枝意,手没拿出,只用一只手掀翻金钩,打下床帐。
……
谢晚泠坐上马车,等了一刻钟后,谢晚姝和谢晚汿才也上来。
谢晚姝哄着谢晚汿,温声说:“好了,就是件衣裳,你去琼星坊挑就好了,那婢子也不是故意的,你罚她,她反倒会恨你。”
谢晚汿撅起嘴,看向谢晚泠:“大姐姐才不会那么好心。”
这段日子,谢晚泠心情好,闻言只是笑笑,晃着扇子,感受阵阵凉气:“想要琼星坊的衣裳啊?”
谢晚汿回嘴说:“我才不要。”
这次去避暑,皇后娘娘还有后宫的其他几位娘娘,定会下帖子,让各家的夫人、小姐,去参加宴席。
宫中几位皇子,有的正要挑选皇子妃,有的侧妃位置还没人选,这是最好的机会。
谢晚汿没什么兴趣做什么皇子妃、皇子侧妃,府中那么多人,公婆又是皇上和娘娘,别憋坏了她。
只是她与谢晚泠是姐妹,若是穿的还是去年的样式,岂不是会让人发笑。
到时谁都知道,她和谢晚泠,姐妹情淡薄,人人都要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