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悦却是一门又一门地铺陈开来,拿着记作业的小本子点兵点将,制定好计划哪几天写完哪些部分。
她这么扑愣,不大的桌子很快就被她一个人占满了。
路一航也不吱声,把自己面前的位置空出来,一手拿笔,一手把卷子搭在自己膝盖上,凑合着做题。
等应悦把东西开始收置归拢的时候,才看到路一航的可怜样儿。
她抓紧把比较大的课本装进书包里,空出来路一航的桌子,他听到声音了,也就顺势把卷子又拿上去写,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
应悦心里觉得好笑,不至于吧,他这么讨好她?
往他那边又扫了一眼,这次看到了他的笔袋,还是她送的那个生日礼物。
只是前些日子,她路过后排的时候看见过,他虽然依旧用这个笔袋,却好像把那个金鱼吊牌给拆了。
现在,金鱼吊牌又回到了拉链上。
什么意思?
之前恼了,连她送的吊牌都不想看见?
应悦嘟了下嘴,拿手里的圆珠笔去戳那个吊牌。
盖在尾巴上的笔帽勾起吊牌边缘,又随意地放下。
路一航余光看见那晃动的金鱼吊牌,感觉她玩弄的不是那个小鱼,倒像是在拿着圆珠笔勾他下巴似的。
他的手一顿,把笔袋拿过来,换了个位置摆放,不给她乱戳。
路一航:“计划列完了?”
应悦:“差不多吧。”
路一航问她要了计划本,想看看,“今天学什么啊?”
她那本子上列得密密麻麻的,每天的任务都写得很详细。
结果日期却是从明天算起的。
路一航以为前面还有一页计划,把本子往前翻。
确实还有一页。
空白纸页上,今天的日期下面却只有一行字:
“找路老师玩。”
路一航被唾沫呛了一声。
他侧头去看应悦。
应悦两只手托着腮,不算特别羞涩,但也没好意思说什么话就是了。
路一航把那页翻过去,本子还给她,昧着良心说了句,“挺好的,劳逸结合。”
应悦其实是把计划列完以后随手写的,今天确实没什么想法,可以先把抄写的那些作业写一写。
她刚把多余的本页都塞进书包,路一航忽然说:“走吧。”
应悦纳闷:“啊?去哪儿?”
路一航把她书包链拉上,提在自己手里,“路老师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