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轮到周既野时——
廖锦一手指叩在桌面义正严辞:
“如何理解‘程序正义优于实体正义?’”
“谈谈你对电车难题的理解。”
“开盒挂人行为相关法律问题。”
沈惊雪在听到这些问题时忍不住浑身一颤,她不敢相信的看向廖锦一。
廖锦一完全忽略她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周既野。
周既野先是一愣,随后唇角上扬,忍不住冷笑一声。
他抬起眼看着沈惊雪,似乎是在说“好样的”一般。
沈惊雪有点心虚,移开眼假装没看见,低着头默默的拿着笔在纸上随意涂鸦。
法硕专业的面试课题被廖锦一拿来问周既野这个法学法盲,看来,有人比她更不想他入社。
她有点想笑。
只是下一秒面对周既野对答如流的回答,她笑容僵住。
傍晚,面试结束后。
沈惊雪再次被抵在废弃的教室门后。
周既野似笑非笑,狠狠的将她禁锢:“原来这就是沈副社长给我走的后门?”
沈惊雪侧过脸要笑不笑,她耷拉着眼眸看着地下没敢抬头,她害怕等会儿真的当着他的面笑出来。
可她再怎么躲避,还是被周既野察觉到端倪。
他钳着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睛,他挑眉,“你还好意思笑?”
沈惊雪眼眸侧向一边,薄唇轻咬还是没有持续直视。
周既野钳着她下颚的手用了些力,他命令道:“看着我。”
“三。”
“二。”
沈惊雪回过眼,笑意被压制而下,一双黝黑的眼眸看着他,眼里像是写着无辜二字。
“没,没有。”她哆哆嗦嗦的回答。
她也没有想到,廖锦一说的为难会是这种为难。
她这种都不是单纯的为难,而是明晃晃的刁难。
换谁来说,也不会去问一个小学生大学的知识点。
然而廖锦一就是如此,她专门逮着最难的问题去问,一副生怕周既野答出来的模样。
“噢?”周既野挑眉,“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别人的问题都是极其基础的刑事责任年龄、法的本质、法的分类等,而我…”
他话语一顿,盯着她的眼睛想起刚刚的那些难题再次嗤笑出来,“是如何理解两个正义,谈谈电车难题,开盒挂人的法律问题?”
“怎么,我让你给我开的后门,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