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正他们家三个儿子,要不然把丛易行拐去平浒吧,有外婆的小楼在,他们也算有房有车,再找份稳定的工作,平平淡淡地生活。。。也不行,丛易行做的是无线通信工作,他们公司虽说不算顶尖,在豫市也是数得上号的,让他放弃有前景的工作跟她去小县城过养老生活,丛易行肯定不愿意。。。。。。
啊!!要疯了!!
姜町陷在自己的假想里无法自拔,两个人沉默地回到家里。
门锁还是很难开。
房子太旧了,里面的家电什么的还更换过,大门和门锁应该是好些年没换了,姜町每次开门都想着要和房东商量换门锁,又每次都犯懒。后来丛易行住进来了倒是想换,但是姜町打着或许很快会换租房的主意,没有同意。
进了门,眼看姜町还在发呆,站在玄关一动不动的。
丛易行好笑地敲敲她的脑门,“回魂了。”
姜町皱了皱鼻子,坐在她的专属换鞋凳上伸长了脚,等着丛易行给她脱鞋。
在丛易行蹲着给她脱鞋时,终于崩溃的姜町一下抱住他垂着的脑袋,下巴在他头顶胡乱磕着,嘴里嗷嗷:“啊!我真的不想去,我害怕,万一你家里人欺负我怎么办,你们家人多势众,万一你妈是个恶婆婆,到时候叫我做全家人的饭,洗全家人的衣服。。。。。。呜呜呜我太惨了!!”
丛易行:“。。。。。。”好好的人说疯就疯了。
姜町搂着丛易行的脑袋发了半天疯,对着他的脸又掐又啃的,啃出好几个牙印,才慢慢恢复平静。
丛易行拉着她去洗手间给她洗手,看着镜子里自己平时还算小帅的脸上被折腾的一塌糊涂,他莫名笑了下:“姜町,你属狗的吧。”
姜町眼睛一瞪,眼看又要发威,吓得他赶紧求饶:“我我我,我属狗!”
“咱可别闹了祖宗,我明天不能戴着口罩去上班吧?”
姜町疯的眼睛都有点红了,嘴巴一撅:“你还没答应我呢!”
“答应你什么?”
“我不想去你家!”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多大点事儿值得你发癫,嗯?”
“你发誓!”
“我发誓,不会勉强你跟我回家。”
“也不能因为我不跟你回家就生我的气,也不能因为这个跟我分手!”
“哇,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我哪敢生你的气。还分手,姜氏家规第四条你忘了?男方不能主动提分手是不是你亲自写的?”
“你记得很清楚嘛,好吧,那我暂时原谅你了。”
“感谢您的包容,我宣布您是世界上最大度的宝宝。”
*
晚上姜町睡不着,在书房打游戏到12点多。
虽然暂时被哄好了,但是姜町心里还是不得劲,她知道自己有点患得患失。
但丛易行对她真的很重要。
姜町的性格,从小就介于外向和内向之间,反复横跳。
她愿意的话,也能和人相处的很好,能交到关系亲密的朋友。
但是她又不太喜欢热闹,不希望有人介入她的生活。
所以她的朋友总是一阵一阵的,在某个时期很好,而一旦脱离了当时的环境,与对方的关系就很快会冷淡下去。
外婆去世之后,有一段时间她很封闭自己。
她搬出了宿舍,减少了与大学同学的交际,连老家的朋友也不太联系了。
那是她很迷茫的一段日子,因为她‘无父无母’,在世间唯有外婆这一个亲人,外婆在的时候还不明显,外婆走后,她忽然惊觉她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连一个能称为亲戚的关联者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着庞大的关系网,而她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