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莺来刚挺腰站直,又听见:“不过我不接受转账。”
“一起去店里买,我挑,你付款。”
半生不熟的关系,祝莺来不太情愿,她找了个合理借口婉拒:“你自己买了找我报销吧,我们都挺忙的,时间可能碰不上。”
“我明天就有空。”霍斯也看着祝莺来,“你呢?”
祝莺来刚想说自己没空,霍斯也直接把她这话堵死了:“你说的忙该不会是继续去给霍延端茶倒水最后收获一句‘滚出去’吧?”
“……”
扎心如果按等级高低来判刑,霍斯也不判死刑也判无期了。
祝莺来放弃挣扎:“明天几点?”
“午饭过后我来接你,下午一点?”
“行。”
当天晚上睡觉前,祝莺来把半个月来设置的早起闹钟关了。
这段时间她不仅要忙工作,还为霍延的病情奔波,天天早出晚归。
明天周末,又不用去霍延家,也就没必要早起了。
次日睡到自然醒,一看时间快到中午了,下午要陪霍斯也出门买裤子,祝莺来赶紧起床洗漱,然后下楼吃饭。
从电梯里出来,祝莺来往餐厅走,边走边问:“苏姨,中午吃什么呀?”
“蓝鳍金枪鱼刺身,避风塘帝王蟹,还有黄鱼花胶羹。”
回答她的并不是苏姨,而是——
“姥爷?”祝莺来停下脚步,等看清坐在客厅沙发喝茶的人后,眼睛一亮,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雀跃,“姥爷!”
沙发上端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身姿挺拔,脊背硬朗。
老人穿着一身中山装,脖子上戴着一根粗粗的黄金古巴链,链条上还挂着一个同材质的龙头吊坠,链身和龙头闪烁着璀璨耀眼的金色光泽。
鬓角的白发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象征,但这些痕迹丝毫没有削减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霸气,单单坐在那里就像港片里金盆洗手黑白通吃的社团老大哥。
祝莺来激动地跑过去,坐在老人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来北京了?都不提前跟我说,我好去接你嘛。”
“哎,这不是想给我的小乖宝一个惊喜吗。”
一跟祝莺来说话,老人身上凶神恶煞的气质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慈爱和喜悦。
祝烈义捏捏祝莺来的脸,仔细打量她之后,眉心微蹙:“半个月瘦了一圈,发生了什么事?”
祝莺来心虚目移,笑着打哈哈:“没事啊,就是工作有点忙啦,上次你见我的时候我有点水肿,现在水肿消了,所以显得人瘦了。”
祝烈义叹了口气,见不得外孙女这么逞强,开门见山地问:“霍延的事情你还打算瞒姥爷多久?”
祝莺来的笑意倏地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