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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吃醋计划人物篇桃雅南（第5页）

我深吸一口气，将身体往她那边倾斜，她却躲开了。

“刚才桃雅南是在演戏。”

慕皎皎的睫毛轻轻一抖，终于转过脸来。

街灯的光影在她眸中流转，我看到那里面盛着未消的委屈和更多复杂的情绪。

“你不用解释。”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丝绸，冷而柔，“我知道桃雅南什么性格。”

这句话像把小锤子敲在我心上。我下意识抓住她手腕。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是桃雅南出的主意，说这样能试探出你的心意。”我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细嫩肌肤，“我错了，不该用这种方式。”

慕皎皎的眼睛突然睁大：“所以…你们是故意的？”她又突然像想到了些什么，“那些…那些动作…你看到了吗？”

“全是装的。”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桃雅南有男朋友的，她就是想捉弄我们。”

等等，为什么是问我看到了什么？她什么意思？我刚说完，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看到了什么？”我忍不住追问。

车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慕皎皎怔怔地看着我，眼中的冰层开始龟裂。突然，一颗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混蛋！”她猛地捶了下我的胸口，力道却轻得像片羽毛，“你知道我刚才…”话没说完就哽住了，她急忙用手背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哎，大概是慕皎皎精心排练好的动作，因为桃雅南，我既没注意到，也没像以前一样帮她拍照，让她有些受伤吧？

事已至此，我的心揪成一团，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递过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慕皎皎接过纸巾时，我们的指尖短暂相触。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却没再躲开。我脑海里满是自责，身体拥向她，想给她点安全感。

出租车恰好在红灯前停下，暖黄的路灯透过雨幕洒在她脸上，照亮她泛红的鼻尖和湿漉漉的睫毛。

我鼓起勇气，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因为我太想确认……你还喜欢我。”

她没有避开我的拥抱。“笨蛋……”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种事……还需要问吗？”

心跳忽然变得很大声。

“皎皎，你离周烨远点吧，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嗯。”慕皎皎微弱地回应了下，我注意到，当我提到周烨时，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下。

慕皎皎抬起泪眼瞪我，那眼神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羞恼。她突然伸手拧了下我的胳膊：“先解释清楚桃雅南的事！你们怎么商量的？”

我吃痛地嘶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才是我的慕皎皎，倔强又较真，像只被踩到尾巴却还要保持优雅的猫。

我一股脑把我心中所想和前面在酒吧与桃雅南商量的事全说了。

“幼稚鬼……”

出租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我付钱时，她先一步下车撑开伞，雨丝在伞面上敲出细密的声响。

“还生气吗？”我接过伞柄，让伞面更倾向她那边。

慕皎皎哼了一声，却是往我这边靠了半步：“看你表现。”夜风吹起她的发梢，轻轻扫过我的颈侧，带着洗发水的淡香。

我拥着她的腰，这次她没有躲开。

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两道影子渐渐融在一起，像这场误会从未发生，又像有什么新的故事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