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枪法下来,吕婉安笑道:“因为你是吕家人啊。”
“那我下辈子不做吕家人了。”
楼一树听到这也觉得有趣,问道:“那你要做什么?”
“做纨绔!”吕佑安大喊,很是自豪,“我就要做纨绔!”
“做纨绔我就让一树去收你!”吕婉安用枪屁股拍了下吕佑安的屁股。
——
“就这样,直到我们都弱冠,烟雨的武功已经能独当一面,而我,唉。也在这时,边关格局不稳,我姐得回去,并且要带我上战场,烟雨此时也被迫进朝堂当宰相。”
“可烟雨的志向从来都是守卫边关,我自然是想留在京城,我们当时就商量了一件特别馊的主意。”想到这段史事,饰演吕佑安的演员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楼一树则是脸皮发着红,羞的。
夜柒演多了电视剧,猜到了后面的剧情:“不会是身份互换吧。”
“是的,哈哈。”吕佑安大声笑了起来,笑声震得天花板颤颤,“不过烟雨还没出京城呢,就被我姐发现了,然后我姐又打了我一顿。”
乔雩溪听这段故事,总感觉逻辑有问题,他问道:“烟雨弱冠就当宰相了?”
当时他们都才弱冠吧,更别说楼烟雨一进宫就当宰相,宰相可是相当于现代的最高行政长官了,说难听点,十八岁就是一小孩,小孩掌握国家大事,这对吗?
吕佑安也明白众人的困惑,他解释道:“对,你们知道烟雨的父亲吧。”
“楼谨?”
“嗯。楼谨在京城满负盛名,之前上面那位龙椅坐的不稳,就先重用楼谨帮他稳固,可皇位一稳住,楼谨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很现实,每个皇帝都不希望自己的位置受威胁。
吕佑安补充道:“楼谨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就直接让自己的儿子顶替他的位置,好保全家老小的性命。只是楼烟雨虽然在学堂成绩好,武学天赋高,但其实一点政治基因都没有遗传他爹的。”
“都说什么,老谋深算八面玲珑的老狐狸竟然生了个,什么来着?”
陆永宁在旁边憋着笑,偷偷觑楼一树那红透的耳尖,说道:“琉璃心。”
“欸!对对对。”吕佑安甩着手指头,“谁都没想到心思深沉的楼相竟生了个面子里子都纯净的。有一次还闹了个大的……”
——
这是楼一树干宰相的第三年,这个活他越干越憋屈,主要是他爹还带走了他娘,说是没有完整领略江南好风光,就留他一个人在京城。
他把心中的悲愤化作了一笔笔的文字,写在明儿上早朝要用的奏折上。
扣扣扣——
嬷嬷敲了几下门,走上前来,手里抓着一个碗和一封信。
会给楼一树写信的也就两人,一是远在边关的吕佑安,另一个就是在江南逍遥的父亲母亲。但吕佑安前两天已经回京复命了,所以只会是爹娘给自己写的信。
“先把药喝了。”
嬷嬷手快,眼见楼一树要来拿信,赶紧就将手收了回来。
“噢~”楼一树乖乖地捏着鼻子把药喝了。
这其实也不算是药,就是简单的补品,里面放了些柴胡、当归、白芍、白术……之类,用来缓解情绪的补品罢了。
喝完药,楼一树一看信封,看到大大的“楼谨”二字,瞬间就失了一半的兴致。
只是没想到,这信件打开后更是给了他一个暴击。
什么妹妹?什么一花?他妹妹怎么能叫楼一花!!!
楼一树崩溃了,自己叫楼一树就算了,好歹还算个人名,可自己的妹妹怎么能叫楼一花呢?这名字多难听啊,出去多没面子。
一刻也等不得,楼一树立马回了千字长篇强烈反抗!
可这一封信却始终没有任何回信,甚至往后楼一树都始终没再收到自己父亲的信。
到了第二天上早朝的日子,楼一树的奏折终于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龙椅上,九五之尊身着金黄色的龙袍,面带威严,拿着楼一树的奏折,幽幽地说道:“楼卿,倒是我看低你了,你这《逆世袭论》写得不错啊,只是不知众爱卿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