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血痕已然干涸发暗,傅瑶光盯着瞧了片刻,却也瞧不出什么来。
她蹲在地上,用指腹轻轻捻过那些血痕,回过头仰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晏朝。
“晏大人,有什么办法能检验出这些血迹是人还是动物留下的吗?”
晏朝看着她白皙指尖的点点血迹,眉头拧地更紧。
眸光从她旁边被标记着的谢屿躺过的位置掠过,面色愈发不好看。
旋即,他朝她走近。
傅瑶光也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做什么,见他仍不答自己的话,便转回身,用其他的手指轻触另外几道血迹。
但还不等她仔细辨别,便被晏朝单手从地上拉起。
“晏大人?”
她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晏朝冷瞥她一眼,从袖中拿出手帕,隔着她的衣袖抬起她的手腕,将她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
傅瑶光本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会回过神了,也没挣,任由晏朝将她手指擦干净。
她这会有点明白了。
这人大概不仅自己是极为好洁的,也见不得旁人触碰脏污。
傅瑶光倒是没这么多讲究,毕竟好玩的地方,大多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市井茶摊,人来人往,风尘仆仆,少了茶道的精雅,可却有些禁宫中没有的烟火气。
郊外野炙,露天席地,还要多人一同分食,可生熟焦俱是滋味。
傅瑶光勾唇笑着看晏朝将她手指尖的几点血迹擦干净,而后盯着那方帕子,冷肃面上毫不意外地露出难言的神色。
她轻笑出声。
“谢谢晏大人,只是可惜了这方绢帕。”
她有些好笑地道谢。
言辞是道谢的言辞,可语气确是瞧他热闹的语气。
晏朝看她一眼,将手帕慢慢折起,作势便要收起。
傅瑶光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既是爱干净,扔了便是了,这不算失礼,我也并不介意。”
她自问算是站在晏朝的角度考虑的。
他既是爱洁,连别人触碰这些脏污他都不能忍,何况是他自己随身的帕子。
可晏朝仍是将手帕收起。
傅瑶光也不在这问题上费口舌,只问道:
“晏大人,对这桩案子,你可有什么头绪?”
“并无。”晏朝言简意赅。
“那,晏大人只管去查,若是父皇知道我耽误晏大人办案,回头说不得还要责怪我。”
傅瑶光回过身,一边四处观察,一边同晏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