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人十余岁入仕便居五品,这么些年才升至三品呀?”
她眉眼间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故意道:
“父皇当初还说要为我挑大乾最出众的男子做驸马,如今看这所谓的最出众之评断似是有待商榷。”
“哦,有待商榷。”
晏朝往后靠倚在榻边,微微笑了笑,睨着她道:
“还有何人值得商榷,公主不妨说说,臣也为公主参考一二。”
“那,晏大人可会客观评断?”
“自然不会。”
晏朝应得从容,抬手将她拢进怀中,在她腰间捏了捏。
“但公主心中觉着谁更好,倒是可以说来听听。”
她被他捏地有些痒,边推他的手边往他怀中躲,环住他的腰笑道:
“我想了想,还是觉着晏大人最好。”
“如此年纪便身居高位,晏大人真的好厉害。”
晏朝轻轻笑了笑,抬手蹭过她泛着绯色的颊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
“这话,瑶儿不妨留到晚上再说。”
他连说这种话都说地面不改色,傅瑶光反应片刻才领会他的弦外之音,她翻手便掐了他一下。
“你不要总是乱讲。”
“乱讲什么?”晏朝慢声反问。
“什么都不要讲。”
她抬手覆住他唇,“你好好养伤才是。”
天光大亮时,外面一行俱是清点好了,一行人自矿场外往豫城行进。
豫城外的守军如今已经得了消息,但也只知道军中几位副将牵涉进了一桩大案中,却不知到底是为何事。
傅瑶光一行人入豫城时,豫城军中的几位副将皆是被羁押着送进豫城,守军见这阵仗尽数低下头去,也不敢拦阻。
一路进到豫城的参将府,安置妥当后,晏朝便堂而皇之在参将府中翻查起这些年来的所有案卷。
他看卷宗,傅瑶光便在他旁边看话本。
只是看着堆满书案的一册册卷宗和往来明细,傅瑶光心中却觉着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从她来到宁和矿山,到如今进豫城,期间已经过了好些时日,如今晏朝竟还能在豫城的参将府中看到有用的卷宗吗?
傅瑶光放下话本,起身来到晏朝身旁,借着他的手看了看他正在翻阅的明细账。
“这写的是什么?”她站在晏朝身旁问道。
晏朝放下案卷,抬手揽过她的腰,让她坐于自己怀中。
“往来的私名账目。”他淡声道。
双手环过她单薄的肩,一手持案卷,另一手在其中几条名目上轻点。
“光是这几笔账目便和这些年定州府上呈的州府账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