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娩双臂伸进他敞开的毛衣里,往前迈一步,同他虚贴在一起,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是否深夜气氛烘托,还是游戏催化,她一瞬间有好多话想讲,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在心底轻叹了一声,才缓缓开口,“之前我有时候会遗憾我们错过了好多年,也会想如果当时我不提分手,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赵成溪低“嗯”了一声,目光温灼地看着她,“现在呢?”
“现在好像不了。”
郁青娩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我的遗憾是因为现在的郁青娩可以处理好当时的一切,但十八岁的郁青娩不能,我不能用现在的心智来质疑当时的选择,这对她好像有点不公平。”
“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闻言,赵成溪眉心微蹙来下,想要开口单欲言又止,他下意识想反驳有他在,但这话他现在能说到做到,想到她刚才的话,却一瞬间替十八岁的赵成溪没把握。
那时候他够喜欢,但也够心高气傲。
郁青娩抬手,指尖落在他皱起的眉心,动作轻柔地将褶皱抚平,像是将过去的遗憾和不甘愿都一一抚平。
“如果当初我们没分手,说不准我们走不到今天。”
她笑了笑,不想让气氛难过,“现在的郁青娩和赵成溪才是最好的他们,有能力允许一切发生的他们才有稳定的未来。”
赵成溪低叹一声,握住她抚他眉宇的手,拉下来在她指尖上亲了亲,“以后不会再有分开了。”
郁青娩笑着点头,“相爱的人走不散。”
她回握住他的手,语气低柔却坚定,“我们永远相爱,永远在一起。”
他终于松开紧绷的唇角,低低笑起来,凑近抵着她鼻尖蹭了蹭,沉笑着“嗯”了一声,“我永远爱你。”
永远这个词,美好又虚浮。
真心讲出的那一刻,是虔诚的向往,是坚定想共有未来。
两人就这么浸在月光里抱着,目光交缠。
半晌,赵成溪忽地落臂,抵在她圆臀处将人托抱起来,郁青娩低呼一声,手臂搂住他脖颈,细腿擦过他毛衣上的短绒圈在他腰间。
他抬头仰视着她,嘴角浅浅扬着,“宝贝,还没验证完。”
接着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沉笑着说完后半句。
“不能半途而废。”
郁青娩蓦地轻笑出声,耳朵泛痒地往后躲了下,低头看着抱着他的男人,细臂在他颈后交缠,收紧几寸,“没想半途而废。”
这场验证持续良久,为表诚意,她整晚被禁锢在上。
浴缸缓缓注入热水,一颗沐浴球被掷进水里,滋滋打着转融化开,热雾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郁青娩靠在赵成溪怀里,半合着长睫泡在热水里,狭小视野里看见窗外的树被风吹得枝叶晃动。
忽地想起什么,她仰起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我们玩真心话好不好?”
闻言,他乐了,笑着看她,“还没玩够?”
她没应声,只是抬手拉着他手腕晃了晃,语气低低软软地说“玩吧”。
赵成溪拿她没辙,指尖拨了下她的耳垂,笑着说玩,又问怎么玩。
郁青娩思索了下,“就……你问一个我问一个,一共问两个。”
他挑了下眉,抬手掐住她下巴,仿佛看透一切,淡“啧”了声,“宝贝,不是没玩够,是想问问题吧,嗯?”
她眨眨眼,“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