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别上床啊!”
五条悟重新挪到床边,像一只毛毛虫。天宫弥知道这应该是求和的意思,毕竟正非常有心机卖脸卖身材呢!
但是这么容易被哄好也太没骨气了,天宫弥故意板着脸踢了踢他。
“干嘛啊,我们最强的五条大少爷也准备去马戏团演出了吗?”
五条悟挣扎着伸出手,被子松松散散地挂在腰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天宫弥,这样的角度让他看起来像某种大型犬,正蹲坐在床边等待抚摸。
天宫弥刚把手搭了上去,五条悟就用力一拉躺了下来。天宫弥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手下意识地垫在五条悟的后脑处,却没有任何的痛感。
五条悟把她抱在怀里,这样的惯性下还能控制发力让自己停下来。随后他又轻轻地躺下来压住了天宫弥的手,一副得逞的模样。
天宫弥才反应过来他又在逗她,抽出手给了他肩膀一巴掌。
不知道是她下手重,还是五条悟太白的原因,这一巴掌在他的身上又留下一片红红的印子,看得人想入非非。
“就是这样的感觉。”
“…什么?”
天宫弥又把视线挪了回来,一大片白白的皮肤晃得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一直看着那双眼睛又很容易走神,天宫弥气恼地抻了抻被子试图再盖上一点,自己压在上面又用不上力。
五条悟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啦,难得在说超级认真的事情哦!亲亲什么的等下会满足你啦。”
“走开啊…你能说出什么认真的事情。”
“是真的哦。”
“快说啦。”
“说到哪里了?”
“就是这样的感觉、哪样?”
“哦——对我来说,被保护就是这样的感觉。”五条悟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危险是有可能的——因为确实不可能有人比我还强啦——不过这两天想了想,我和弥对于「危险」的认知不一样吧?”
“对于我来说,流血或者受伤都算不上危险,因为根本没人能打败我啊。就算明天真的死掉了,今天把有可能杀掉我的人解决掉不就好了吗?”
天宫弥严肃地挡住他的嘴,“不许说这种话!”
“所以弥看到了明天我会死掉的样子吗?”
天宫弥不说话了,趴在五条悟的颈窝里发出闷闷的哼声。
“对于弥来说,只是想到了有这种可能,就觉得非常危险了。现在才有点明白了——这其实是非常非常喜欢我的意思吧?”
“喂,这不算「认真的事情」的范畴吧?”
“也是哦。”五条悟回答道。
“总之,全世界都需要被保护,我都不会属于全世界那个阵营。一直都是那么想的。”五条悟举起手,戒指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但是那天有盾挡在面前,感觉实在是——”
他的语气欢快起来,像是得到心意礼物到处显摆的小孩子,“太爽了啊!”
“这是什么形容词啊?”
“就是那种感觉啦,弥肯定不懂诶。”
“是是是——所以你那天怎么不躲开啊?”
“忘记了。”五条悟这次倒是没说谎话,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就是站在那里了,像是很久不见面的人打招呼过来,要想一下「这是谁啊」才行吧?”
“什么啊…”天宫弥轻轻笑了笑,“除了你哪有人会用「苍」打招呼啊?”
“哇,听起来超酷啊。不如以后见面打招呼都用「苍」吧?简直是五条悟大人帅气的名片啊。”
“随便你吧。”天宫弥嘟囔道,“反正也没有什么很久不见面的可能。”
“认真一点嘛,这可是五条悟大人第一次立束缚哦!”
“正常人是不会立这种束缚的啊!”
两个人又打闹起来,被子被可怜地踢到角落里。刚刚脱掉的上衣不知所踪,头发乱糟糟地摊在毛毯上。
“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