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怎么说呢…钱建国又从那人兜里掏出来两只死苍蝇。
丁彩叶‘啧’一声:“还带俩备用方案呢!”
她不安套路出牌,俩混混也迷了,他们自始至终没从丁彩叶脸上看到一丝慌乱或者害怕的神情,还有工夫调侃呢。
吐烟的那个只能不断的跟丁彩叶说好话。
他不能认耍流氓的罪啊,赖吃赖喝他认了,关两天就关两天,现在耍流氓抓的严,是真判刑啊。
可他不管咋说,丁彩叶都不争辩,就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对着他,小痞子头一次没了脾气。
“姐,我就是嘴贱。”小青年哭丧着脸,是真快哭出来了,“我没碰你是不是?你甩我脸上这巴掌现在还疼呢……”
能不疼么,五指印都起来了,丁彩叶可没省力气。
丁彩叶不松口,钱建国作势要定罪,扔苍蝇的那个还撑着,嚷嚷着要给他们老大打电话。
钱建国唬下脸来,厉声道:“哪里的老大?叫什么名字,我查查有案底吗……”
“没、没案底,我们老大是做正经工作的。”那小青年不敢再嚷了。
他老大前年才因为打群架被逮进去关了段时间,要是因为他再牵扯出别的麻烦,老大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吐烟的小黄毛已经绷不住了,直接跟丁彩叶道:“姐,我跟你说实话吧,你就是得罪了人,人家雇我们给你找麻烦,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真不是耍流氓啊,我嘴贱,手贱,要不您再甩我两巴掌?”
丁彩叶抚掌笑道:“哎呀,可算说到点子上去了。”
俩混子也不傻,彻底愣怔:“感情您知道啊?”
“你说呢?”
“姐你早说啊,求求了,求求了……”吐烟黄毛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这俩混混就是找不着工作游手好闲的小痞子,他们平时耍个赖,打个架,顶多进来关几天,没犯过大罪。
这次叫他们长长记性,还得用他们呢。
丁彩叶把他们送进来,又当场把他们领出去,罚款都是当着两人的面交的。
耍流氓定不上,但一个故意闹事跑不了。
两人心里五味杂陈,进好几次局子,还是头一回遇上报案的人自己花钱把他们保出来。
钱建国觉得不用这么麻烦,她不打算追究,所里配合她做调解,让那俩小痞子走就行,但丁彩叶不想给老同学添麻烦,多道手续,她交点钱,给人家增加点业绩,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从派出所出来,丁彩叶闲聊似的问那两人:“冯见娣雇你们,你们老大知道吗?”
两人老实了很多,吐烟的那个小痞子叫柱子,他摇摇头:“这种事不用找我们老大。”
他们几个平时就聚在那一片,没事对着过路的美女吹口哨,有朋友需要他们两肋插刀,打架闹事,他们就去凑凑,凑完吃一顿喝一顿,接着考虑下顿。
他们老大以前混过,进去过一次后出来就开始干正经营生了,可用不了太多人啊。
不过老大还是他们的主心骨,平时有事摆不平还是会去找他们老大,那边有事帮忙一招呼,他们也过去。
“一天给你们多少钱?”
另一个叫刘刚,外号钢蛋,下意识想摸烟,摸了把才想起来刚才公安搜走了,他道:“她开价不低,一天给我们二十还报销吃饭的钱!”
丁彩叶往前走,两人下意识跟上去,路过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包大前门递给他们,笑道:“一天五十,给我干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