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朱标今日这般反常,往常类似情况,不过是训斥几句罢了,从未质疑过她的话。
如今,他竟起了找朱允熥当面对质的心思?
想到这里,吕氏内心慌乱不已,却强压情绪,表面保持平静,丝毫不露痕迹。
同时,脑海中迅速思索应对之策。
书房里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朱标面色冷峻,静待结果。
吕氏虽努力维持微笑,却难掩僵硬,偶尔偷瞄朱标,却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朱允炆则一脸迷茫,只能默默等待。
片刻后,脚步声渐近,众人屏息聆听。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朱允熥身形略显单薄,脚步匆匆地走进来。
“孩儿拜见父王。”
“免礼。”
朱标轻轻点头后,毫不拖泥带水地问道:
“为何今日未去听先生讲学?”
朱允熥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无辜地回答:
“父王明鉴,今日无人告知孩儿要上课。
我以为是黄师傅在翰林院有事,未能前来。”
话音刚落,朱标脸色骤变,目光冷冽地扫向吕氏。
吕氏被朱标的眼神盯得心中发慌,但很快恢复镇定,急切地辩解道:
“或许是下人疏忽,这些奴才实在令人头疼。
臣妾平日对他们过于宽容,导致这般懒散,竟连提醒主子课业之事都忘记了,这是臣妾失职。
请父王宽恕,臣妾定会严惩他们。”
吕氏言辞简洁,迅速将责任推脱干净,接着转向朱允熥,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句:
“允熥啊,平时上课时间都是固定的,即便没人通知,你也应该主动去查看才是。”
朱允熥欲言又止,正想开口时,吕氏已经转身,带着笑意看向朱标,忐忑地观察他的表情。
朱标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吕氏的说法既未完全相信,也未彻底否定,只是继续盯着朱允熥问道:
“你母妃所言,你有何说法?若无人告知,你自己为何不去确认?”
又或者你压根就不喜欢读书?
不如借此机会出去尽情玩耍了吧?
说,去哪儿了?
朱标原本心情就糟糕,此刻话语中更夹杂着几分怒气。
阴沉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朱允熥本就胆小怕事,此刻更是吓得低下头,缩起肩膀。
见状,他不敢多言,赶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