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眼神中满是担忧,“我们在器材室搬东西,你突然就晕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然后我就背着你来医务室了,校医说可能是由于器材室太闷热,你中暑了。”
“这样啊…”
林行书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他的确记得自己昏倒前在医务室,可是他并没有觉得器材室很闷热,而且在此之前他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真的是因为中暑吗?可是为什么中暑了嘴巴和脸会痛啊。
“嗯,别担心,班主任已经知道了这事了,他让我在这陪着你。”
林行书并没有仔细听谢观的话,不经意间侧头时,他的目光从诊室的玻璃门上掠过,玻璃门的反光照映出他此时的模样,当看到自己唇时,眼神微微一滞。
他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了,唇瓣上的血痕清晰可见,显然是不久前出现的新伤,不仅如此,他的脸颊处泛着红色,就连他的脖颈上,也出现了斑驳的红色印记。
“我的脖子…”
“嗯,没事啦,是被器材室内的虫子咬的,医生已经看过了。“
林行书抬起头,正对上谢观那双漆黑的眼眸,他正微笑着,原本就精致的容貌越发昳丽,他的唇泛着浓郁的红,唇瓣还破了皮。
就像被吻过一样。
林行书眯了眯眼,看向谢观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谢观,你不会…”
林行书顿了顿,迟疑着开口:“你不会在器材室把我打了一顿然后谎称是虫子咬的吧。”
虫子怎么可能会咬出这样的红色印记,越看越觉得像巴掌印!还有脖子上也是,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手指印!
谢观这家伙一定趁他睡着的时候对他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怎么可能!”
谢观震惊的瞪大了眼,“我怎么可能会打你!”
他的神色由震惊转为了委屈,默默垂下了头:“我真的没有打你,你可是班长呀,如果你还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让医生来解释的…”
“…算了。”
林行书摸了摸脸,又觉着脸上刺痛的感觉不太像巴掌打的,没凭没据的事,要真传出去了指不定别人怎么想他。
“行书,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谢观攥着他的手,望向他的眼神格外虔诚,林行书嘴角抽了抽,猛地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
“我相信你,不过可以不要叫我行书吗?叫我林行书就行了。”
“可是这样会比较亲密一点。”
林行书没说话,其实他不太想和谢观有多亲密。
这个谢观,总是会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
二人从医务室离开,准备回教室上课,他这一趟就躺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已经是大课间了。
不少学生在走廊处聊着天,或是趴在栏杆处百无聊赖的看风景,林行书刚和谢观走到班级时,身后便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还有属于少年特有的清润嗓音。
“林哥!”
林行书回过身,远远的,只见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留着寸头的少年正招着手朝他跑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与同龄人不同的是,少年的长相硬朗,留着寸头的模样倒有些军人的气质。
“小朗,你怎么来啦!”
林行书连忙笑着迎了上去,与先前和谢观交谈时淡淡的表情不同,他的眼神中满是笑意,原本就柔和的面容看着越发温柔,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我听人说哥你晕过去了,我去医务室没碰着,所以我就来你们班来找你,看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啦!”
少年笑的爽朗,他黑白分明的双眼却落在了林行书脸上,耳根子慢慢红了,他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又搓了搓耳根,生怕林行书看出自己的异常。
“对了,林哥,我哥哥过段时间就要回家了,到时候我们两家一起聚聚吧?”
“诶?你哥要从国外回来了!?不是说定居了吗?”
“嗯,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为了什么事回来,还挺重要的…”
话音未落,上课铃声突然就响了,同学们熙熙攘攘的回到教室,少年也要离开了,临走时,他突然回过身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