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寒抢着道:“明日我一定赶在天黑前回来。”
秦子楚笑了,“好。”
第二天苏小寒出发之前从院子里挖了一株冬绒草带在身上。
这可是他前阵子刚种进去的,根都没长好呢,也不知道后头还能不能养活。
但既然答应了,苏小寒也不打算食言。
卓京没好气道:“寒哥儿理他作甚,谅他也打不过我们兄弟两个。”
项桥也附和道:“就是,好好的一株草就这么拔出来了,怪可惜的。”
苏小寒笑了一下,“没事,都答应人家了。”
卓京和项桥劝不过,只好不劝了。
他们到的时候男人已经在了,一见他们便双眼放光地跑上前来,“冬绒草带了么?”
苏小寒从背篓里把东西取出来,递到他眼前让他看。
男人眼睛更亮了,他伸出手,兴奋道:“可否近观?”
拔都拔了,苏小寒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便点了头。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冬绒草接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的确是冬绒草,没错。”
卓京凉凉道:“你瞧仔细些,今早刚从院子里挖出来的呢。”
男人方才已经瞧过,根部的泥土是新鲜的,从昨晚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对方临时找到一株冬绒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对方没撒谎,他真的能种。
想到这里,男人看着苏小寒的眼神简直都能迸出火花来了,热烈的不得了。
“不知小哥儿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在下可否上门拜访,亲眼见一见满院子的药草?”
卓京伸手来挡,不客气道:“别得寸进尺啊。”
项桥也赶紧把苏小寒护在身后。
男人诚恳道:“在下姓严,京城人士,家住金麒巷,你们只要过去打听一下就能找到,请放心。”
卓京小声重复了一下金麒巷三个字,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倏地看向项桥。
项桥显然也想起来了,同样回以震惊的视线。
只有苏小寒一脸懵,他没听过什么金麒巷,但名字听着挺贵重的,应该是哪家有钱人家吧。
他这么想着,然后抬起眼就看见身边的两脸震惊。
苏小寒:“?”
卓京伸手把苏小寒拉到一边,小声道:“寒哥儿,金麒巷就在皇城根下,住在那里的人不是朝廷重臣就是皇亲国戚,再加上这人姓严,很可能是……”
“谁?”
“当朝大学士,严嘉。”
苏小寒:“……”
严嘉,那个出题的考官?
卓京和项桥小声耳语,“我们没得罪他吧?”
项桥犹豫了一下,“没有吧,冬绒草也给他带了呀。”
苏小寒重新走到严嘉面前,试探着问了一句,“阁下可是当朝严大学士?”
严嘉笑着点了点头。
苏小寒:“……”
还真是。
苏小寒努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他自己倒没什么,但不能连累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