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是您让我远离她的,可为什么会这样?”
他没想到哥哥一边对他严令禁止,自己却暗地里占有了罗莎。
仿佛同时失去爱人与亲人的滋味汹涌而来,他脱口而出:“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没有为什么。”
何塞的声音始终很平和,纠正道:“因为我可以,你不可以,这就是答案。”
麦克拉特没有的他擁有。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差距。
“我既然能擁有她,为什么不拥有呢?”
麦克拉特咬着牙:“可是您说我不能触碰她这样的贱民。”
“嗯,很明显,你不能,我能,还有疑问吗?”
见弟弟不说话,他淡淡下令:“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来了,我不想让她受到惊吓。”
麦克拉特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有些崩溃道:“如果一旦泄露出去。”
“不会泄露的,你是我的弟弟,理應保密,守护家族的荣耀,不是么?”
何塞背着手,一副大家长教育晚辈的口吻:“而且,你怪罪她做什么,事情是我做的。”
“是她勾引您。”
“说明我被她勾引到了。”何塞的语气竟然有些骄傲。
麦克拉特哑口无言,他难以置信自己神圣的哥哥就这么被染指玷污了,不,是哥哥劫夺罗莎
无论是哪个,都比杀了他还难受。
“她不需要你送的东西,她的事也不是你该关心的。而你,應该操心该怎么把名字与姓氏尽早刻上英灵墙。”
何塞几分不悦地告诫弟弟:“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不要让圣宾叶的先祖蒙羞。
呵,小崽子还给她送东西,送的什么东西,只配待在垃圾桶里。
何塞昨晚状态平静地冒了一夜酸水,咕噜咕噜的。
但他克制得很好,告诫自己这点年輕人之间的事情并不值得他生气。
半夜时他翻身起来,给罗莎掖好被子,輕手轻脚去找到垃圾桶里的情书,拼接出来,越看越酸,越看越火,年轻男生真是烦呐,写信一点都不知道含蓄得体。
他把它们撕得更碎,回来后望着罗莎的睡颜,抚了抚,她是他的,唯独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别人怎么能肖想染指?
即便那些人里有他的弟弟。
于是何塞授命礼官通过某种把戏,只需一点点花招就把麦克拉特招引来了。
麦克拉特被哥哥训得極其难堪。
他张口辩驳什么,又很快被压下去。
罗莎蜷缩在床上,听到外面的两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声音。
不一会儿,恢复安静。
她透过窗户看到了麦克拉特驾驶跑车离开,他开的很大力,带着怨气猛踩油门,引发了一串刺耳的爆鸣。
何塞推门而入,假惺惺地叹口气,坐在床边揉弄着罗莎的头发:“麦克拉特对我很不满,的确,我没有尽到兄长的榜样。”
“他是冲我来的。”罗莎闷闷道,经历了一些事后,她对这对兄弟除了畏惧之外,情绪又有点复杂的矛盾。
“不,是我让他失望了,他是我亲自带大的,我了解他的性格。”
何塞拉着罗莎的手,把地上的棋子捡起来,静静复原。
“来一局吗?”
在下国际象棋的间隙,罗莎的恐惧缓解了些。
但是,麦克拉特那些鲜活的愤怒,那些伤人的话语,令她悲伤的情绪裂成一瓣瓣细丝,在心口不断地异常磨人地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