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摇头,她不想见麥克拉特。
“那是为什么啊?”费德丽卡这下是真不懂了,小女孩的心思真难猜。
“费德丽卡,我想问你”
“你问啊。”
“你提过的那个嗯,圣宾叶的家主,那是什么样的人?”
“哦,你说他啊。”费德丽卡郁闷地喝口酒,“他是整个帝国的幕后顾问,筛选情节,剔除杂质,统筹结局,他是你见过最恶劣家伙的集合体,没有人性的。”
她摊手:“一个人你说没人性,那还是人吗?但人家的物种信息还就是人呢,跟咱们一样,他之前给我赐婚,瞎子赐的都比他强。”
罗莎被她活灵活现的吐槽逗乐了,没注意到她最后提到的几句信息。
费德丽卡见罗莎終于露出笑颜,心情大好,挥挥手把男人们喊来,擦着身体去舞池里醉醺醺跳舞。
罗莎一个人坐着,觉得酒还不错,越喝越多。
那种酒精的火辣,浇灌在胃里除了又冰又烫,也没有别的知觉了。
她等待冰冷融化的感觉,慢慢趴下身体,枕在吧台上,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冷漠刻薄的脸。
坏人。
他骗了她。
如果她早点知道他就是何塞就好了。
∽
深夜的酒吧里起了躁动。
有人喝多了耍酒疯,很快整个酒吧陷入混乱,一拳接着一拳,乐曲演奏到高潮。
酒意上头的家伙纷纷順手揍起身边的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酒鬼抓住了罗莎,她反应慢了点,眼看躲不开,一个头戴贝雷帽浑身啤酒味的年輕人轰歪了酒鬼的头。
“当心点,小姐。”
罗莎站稳了,当她想道谢时,那人却消失不见。
听着模糊音色,似乎是一位少年。
“费德丽卡?”
在一堆疯狂拥挤中,罗莎寻找费德丽卡,終于在喝得烂醉如泥的一堆人中找到了她,警笛声响起,她拉着费德丽卡往外躲,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警察冲进来封锁了酒吧,一并把她俩也带走了。
罗莎第一次来酒吧就被抓进拘留室里,她用手托着额头,迷茫又懊悔。
几个警官来做笔录,她对他们解釋道:“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没有打架。”
“指控二位的是其他罪名。”有五个警官在她们面前并排坐下来,阵仗十足。
“这位小姐,你知道费德丽卡女士还在服丧吗?按照规定,她应该穿黑衣披丧服。”
罗莎很惊愕,她从来不知道费德丽卡还有丈夫,而且已经去世了。
仔细一想,她今晚似乎提到了,但一闪而过被忽略。
罗莎更后悔了。
养母说得对,酒精害人不浅,降低敏锐度,还会让人变蠢。
一位高级警官来到费德丽卡跟前,扣扣桌子:“您说说,您做的是不是过分不好?”
费德丽卡喝了太多酒,感官迟钝。
她抬眸直勾勾瞪着他:“你说什么?”
“您的先生刚去世,您就去酒吧,是不是不太好?”
“嗯,好像有点不好。”她眨眨眼,“所以把我们放了吧?”
几个警官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