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把她关起来,又没有下令让她不吃饭。
尽管如此,他没有过问,那会显得很刻意,很奇怪,很佣人们或许会误以为他在担心她。
他不想让别人那么以为。
她明明就是微不足道的。
他告诉自己不能在意。
罗莎抱着垃圾桶吐完,看到面前多了一个人影,何塞居高临下,背后的天鹅绒窗帘鲜艳欲滴,他的臉上凝固一层残忍的美丽。
他完全是问责的架势:“为什么不吃饭?”
罗莎摇摇晃晃起来,但被他按住了,他的力道温柔又残忍,让她不停发抖。
“是要我親自喂吗?”
“不要,我看到你要吐了。”
看到他就吐?
何塞忍住发火的冲动,松开她,准备離开:“论文第二轮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你就在这里好好反思吧。”
罗莎臉色苍白:“是因为你们不让我参加。”
“是啊,不让你参加你就不能参加,就像你被关在这里哪儿都去不了一样,你应该更清楚自己的处境。”
“你别说了,我要吐了。”
罗莎失落而伤心,同时觉得恶心,哇一声吐在垃圾桶里。
“你怎么了?”何塞用手帕捂住口鼻,谨慎地扫了她一眼,然后一臉嫌弃地往她身边走去,“身体不舒服吗?”
他以为她是厌恶他才会那么说,可她真的很反常,不仅瘦了这么多,之前也从来没有这样频繁吐过。
罗莎接下来的话让他僵住了。
“我害怕我怀孕了。”
她低低的音调,那种輕轻揪住他心脏的感觉,然后用力一拧。
“不可能。”
何塞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有些惊慌失措地确認她的身体,掰她的下巴,检查她的牙齿,罗莎表现得极不配合,她吐他唾沫,撕他的皮,咬他的手,血意和痛意随之而来,何塞立在原地,茫然而震惊地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他完全被她猝不及防搞蒙了。
“怎么办?”罗莎愁眉紧锁,脸上蒙了层惨淡的灰色。
“我不知道。”何塞困窘得有些发愣,“按理说是不应该怀孕的,我服用了实验室的药物。”
但他又有些不确定了,在她之前,他没有过这种经验。
罗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怒吼道:“你是故意的,为了折磨我,你太过分了。”
“够了,明明是你在折磨我。”他这些天几乎没阖眼。
最后他要确認下,昨天他记得并没有
“这是什么?”他皱眉,“药膏?”
“到底是什么?”
他问了好几遍,罗莎有气无力道:“麦克拉特给的药。”
他声音气得颤抖:“他给你上药?”
“嗯。”虽然没有上那里。
何塞面容扭曲:“所以,孩子父亲是我吗?”
他又在阴阳怪气地侮辱她。
罗莎咬紧白生生的牙齿,表情像是要爆发出
一声野兽似的低吼,然而她转瞬柔和地收了劲,用一种最毒的腔调冷冰冰回敬道:“我不知道,可能吧。”
何塞脸色变得精彩纷呈,相当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