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已经绝迹了。
麦克拉特神情稀鬆平常,他的私人车库里有几千辆稀有款,价值高昂到金钱无法衡量的地步,这种小事何塞不管束弟弟,基本上他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轻而易举得到。
现在他想更进一步,索要更珍惜的,更鲜活的哪怕付出高昂代价。
麦克拉特把门打开,罗莎僵硬地坐在副驾。
车子行进在山路上,天已经黑了,夜色像墨一样飞流,车灯笔直的亮光与宏大的黑暗交替反噬,他让跑车开了点窗,漏进风来,车里充满潮湿山林的气息。
“你最近几年有联系过他嗎?”
“没有,他已经跟我家解除关系了。”一直以来,罗莎都很害怕被牵连,没想到还是会被追查到。
收留叛党,这可是死罪啊。
她再次感到绝望。
麦克拉特又问:“你们关系好嗎?”
“不算亲密,我那时有好几个兄弟姐妹。”
麦克拉特点点头,一双狭长眼睛淹没在暗色光辉中,显现出奢华的钴蓝色。
“但你是知道的,他早就加入了叛党的杀手组织,这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他一下正中她的命门。
“我我只是不敢说出来。”
“嗯,那也算是知而不报,蓄意隐瞒。”
罗莎把拳头攥起,放在膝上,无奈道:“你不要再捉弄我了,刺伤你是我的过错,但我也因此付出了代价。”
“你以为我在捉弄你?不,不是那样的。”
“我只是想了解你。”他把车停在路边,凝视她的眼睛,缓缓解释道,“有几个贵族在调查你,我把这些都隐藏了。”
罗莎没想到背后还有隐情,她以为麦克拉特在要挟她。
她一时失语了。
麦克拉特眼神黏黏糊糊的,他看她的眼神既像压制,又像隐秘的安抚,眼底有一重诡秘。
“我不想变得卑鄙,一定会帮你守护秘密的,以及上次的事完全是我的错,我要跟你坦白道歉”
“当时我误服了酒里的东西,神志不清醒,希望你能原谅我。”
罗莎在極度慌乱下对上他的目光,他有必要这么做嗎?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的原谅并不重要。”
他直视她:“当然重要,如果你不回應我,我会一直争取,直到你原谅的那天。”
“你现在说这些只是为了消除你的心理负担。”
“大概吧,我不想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罗莎不认为他们有什么关系。
麦克拉特则认为他们达成了不动声色的共谋。
他掌握了她的秘密,就在他掌心里。
“哦对了,你想参加那个论文比赛吗?”他见气氛有些緊張,谈起了轻鬆的话题。
“嗯,我想参加。”
“你写的什么课题?”
罗莎简单说了下,麦克拉特也介绍了下自己的论文进展,她认为他选的题目有点水,但不会说出来。
现在他说什么她都覺得是恐吓。
麦克拉特重新开车上路:“我听到有人今晚说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我不会谈恋爱的。”
“那你什么时候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