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转身,对着宋砚辞的背影问他:
“你那庄子是何时弄的?”
隔的有些距离,太子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
良久,前面传来宋砚辞平静的声音:
“大约三年前的这时候吧。”
太子眉心重重一跳,不知为何,下意识又回头望向身后的姜稚月。
“怎么了哥哥?”
姜稚月出来的时候,只瞧见宋砚辞的背影,再被太子莫名的眼神一瞧,脚步不禁迟疑了几分:
“哥哥与他……说了什么?”
太子瞧着她,笑了一下:
“没什么,朝堂之事而已。你的身子如何了?孤昨日出宫办事,回来才听说你喘症又犯了。”
“已经没事了,太医说还是半月前受伤引起的。”
姜稚月随他一起走出乾清宫,两人不紧不慢往璋华殿的方向走。
太子回头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才要开口,李福安臂弯搭着拂尘匆匆走来:
“殿下!”
李福安满面愁容禀告道:
“方才二公主府来信,小皇孙突然呕吐高烧,昏迷不醒……”
“怎会这样?!今早不是还说只是发热?!”
李福安还未说完,姜稚月脸色骤变,猛地抓住他的手臂。
“哎哟!”李福安被她抓得疼,又不敢动,愁得叹气,“奴才也问了,说是突然发作的!”
姜稚月看向太子:
“哥哥……”
太子瞧了她一眼:
“你如今身子未好,先回去,孤带人去一趟公主府。”
姜稚月知道自己此刻去了也是添乱,点点头,乖顺道:
“那我先回去,有什么情况哥哥定要遣人来告知我。”
“好。”
太子说完,也不再多耽搁,快步往宫外方向走去。
姜稚月回身,目光追随着他们,隐隐听见李福安愁道:
“如今距离花神祭不到一月,这……”
“此事孤自会再想办法,你先去知会王院判,带人速去公主府。”
花神祭……
姜稚月柳眉紧蹙,绞着帕子若有所思地回了自己宫里。
晚间的时候,太子来了璋华殿。
姜稚月当即迎了上去:
“源哥儿怎么样了?!”
“说是罕见的疟疾,病情倒是稳住了,但尚未脱离危险期。”
太子愁眉不展,末了,又补充道:
“是姚盈初给的方子起了效。”
姜稚月一愣,随即神色如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