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舒闻言,便抬起指腹又翻了一页,这不看还好,看下来,真是看的人眼前一黑啊。
除去她在家的那两年,堂屋的东西没丢过,自从
她走了以后,家里成了梁母管家,王同志便顶风作案,仗着梁同志年纪大了,变着花样从梁家拿东西出去。
先是上厕所用的卫生纸,在接着还有灯塔肥皂,手电筒,针线盒,顶针。
以及从梁母的钱夹子里面偷钱。
梁母向来手头宽裕,她这人对钱财也不看重,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养肥了王同志这一条大蛀虫。
江美舒看完,深呼吸,深呼吸,脸都被气的通红。
“怎么了?偷的东西很多?”
梁母问了一句,江美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把审讯本给了梁母,“您看看还有其他东西,丢没丢?”
“若是丢了,一起补上去。”
“还有梁锐也是。”
梁锐和梁母纷纷探头过来看了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梁母更是气的发抖,“王秋菊,我们梁家自认为上上下下,对你都不薄啊?”
自古佣人不上桌,可是在他们梁家,却从来没有拦着王秋菊。甚至每次她做了好吃的,江美舒和梁秋润都会主动开口,让她留一份自己吃。
可是都主人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王秋菊还还能这般狠心,恨不得把主人家好薅秃了才好。
不对,应该是偷秃了。
被梁母质问,王秋菊低垂着头,她双手带着银色的镣铐,了无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低落。
“我以前从来没偷过的。”王同志喃喃道,“三年前,我家顺子赌博,我问了梁厂长开口,也问了江同志借钱,他们都不同意,我当时心怀记恨,心说我在梁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如今落难了求助他们借钱都不同意,我便生了报复的心思。”
后面不用说,大家就知道了。
从开始的偷拿火柴盒,在到后面偷钱,而这一切也不过才三年而已。
“三年你偷了两千三百块。”江美舒的声音有些冷,“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偷了这么多钱,主人家却不知道的。
王同志双手握拳,指甲死死的扣着皮肉,“你还说我?你们明明那么有钱,我问你们借五百,你们都不同意,现在到头来却怪我偷钱?”
“江同志,你扪心自问,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
到了这一步,她还死不悔改。
江美舒觉得王同志这人没救了,不,应该说她本来就没救了。
江美舒心冷的跟一块石头一样,她直接问旁边的主事人,“陈公安,按照他们这种偷盗行为,应该如何赔偿和处罚?”
陈公安,“他们涉及的偷盗金额和物品金额较大,所以我们会按照他名下以有的财产,对你们进行赔偿。”
“据审问,犯人王秋菊名下有存款五百三十三块。”这话一落,王顺子猛地抬头看向母亲,“妈,你名下怎么会有存款?”
“你当初不是说,钱都花完了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被儿子连累到丢了工作,还坐牢,王同志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母爱,也在变浅几分。
她冷淡道,“我不藏一手,指望你将来给我养老吗?”
她很早就知道了,自己这个沾了赌博的儿子要不得,也不可能指望他养老。只是做母亲的,还对儿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所以她才没放弃他。
但是到了这一步,不是坐牢就是吃枪子,她也没啥好瞒着的了,能不能活着出去这个公安局都不知道。
“你瞒着我。”
王顺子一听,他面目狰狞,“你瞒着我。”
瞧着那样子,没有对母亲的一点敬重。
他们的这些狗皮膏药,江美舒并不在乎,她只是问陈公安,“这点钱可比不上她偷盗的金额。”毕竟,王秋菊这几年光钱都偷了两千多块了。
更别说还有其他物件。
陈公安,“对,我们也知道这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