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颈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别闹。”
源的唇瓣摩挲着他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耳边震动:“很甜。”
接着,他的舌尖描摹着沈琅耳廓的线条,然后不轻不重地吮吸了一下耳垂。
沈琅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指尖收紧,啤酒罐被捏得变形。
残留的啤酒沫被源细致地舔舐干净后,男人冰凉的唇瓣便顺势再度贴上了沈琅的皮肤,从下颌一路向上,辗转厮磨,最后印上沈琅的唇。
他撬开沈琅的齿关,与他唇舌交缠。另一只手稳稳托住沈琅的后颈,防止他躲闪或后退。
这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沈琅眉头微蹙,鼻间发出一声不耐的低音。
源这才满足了些许,稍稍退开,金色的眸子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赤裸裸的渴望与沉迷,指腹还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沈琅发红的唇瓣。
“你还没做够?”沈琅侧过脸,声音里透着点懒洋洋的揶揄。他抬手,想要推开源不安分的手,却被对方反手握住了手腕。
源低头亲吻了一下沈琅的手心:“与你在一起,永远不够。”
“别胡闹了,现在没时间浪费。身体虽然稳住了,但远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我需要时间做适应性训练。”沈琅语气略显无奈。
“比起单纯的体能训练,我有更好的方法。”
源把沈琅拉向自己,两人之间的空隙瞬间消失。
“通过身体结合,我能将我对法则的理解与你共享。这种方式,比你独自训练一百年都更有效。”
共享法则?这话听起来……倒有几分新奇。
自从吞噬了黎源的核心数据,又在主神系统核心区待过一段时间,沈琅对法则的理解早已今非昔比。
况且,他目前的状况,确实需要更深层次的调和,不仅仅是肉。体与意识的连接,更是对那些庞杂信息的消化与整合。
源察觉到了沈琅的动摇,用那双纯粹的金眸真诚注视着沈琅,循循善诱道。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法则的聚合体。与我结合,每一寸的交融,都是法则的共鸣。你可以直接感受到法则流动的脉络,直接汲取最本源的力量。”
“上次……你也感觉到了吧?只是时间太短,还不够彻底。”
“这次,”源的的语气愈发急切,眼神愈发炙热,“让我帮你,沈琅。让我成为你的阶梯,你的养分。”
“你就是找借口,”沈琅轻哼一声,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松动,“想做就直说。”
源微笑,解开沈琅的衣扣:“既能满足欲望,又能提升实力,何乐而不为?
沈琅低声嘟囔了一句,半是无奈半是妥协道:“……最后一次。”——
三天后。
沈琅与源刚踏入季阙那间充斥着机油与金属锈味的工坊,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便从层层叠叠的零件山后传来。
“我说阿——啊不,沈琅啊……”
只见季阙扶着工作台,脚步虚浮地挪了出来,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怨念。
“你家这位……”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虚虚地指向站在沈琅身侧,神色从容的源,“简直是魔鬼!恶魔!资本家看了都要自愧不如的存在!”
季阙一开口,便是连珠炮似的抱怨。
“我跟你说,你这、这位……大人,完全不把我当人使唤!虽然我本来也不是人,但这不是重点!为了催进度,直接把我这工坊的时间流速给锁了!我硬生生不眠不休地干了三年!三年啊!连打个盹的功夫都没有!”
季阙说到最后,几乎是声泪俱下。
沈琅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几天前说过要催促季阙的话。他眉梢微微一抬,看向源。
感受到沈琅的目光,源也转过头,金眸对上他的视线,还是那副沉稳、神性的模样。仿佛季阙口中的那个魔鬼资本家与他毫无干系。
这三天,他们两人是一步都未曾踏出公寓。几乎像连体婴一般黏在一起,从卧室到浴室,再从浴室到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源无休无止,总是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一遍又一遍地哄骗他进行法则的深度结合。
若非沈琅体质远超常人,恐怕此刻连站在这里的力气都没有。
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源还能分心去监督季阙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