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太高兴。”岑涯察觉宴乔情绪低落,问了声,“是很痛吗?”
边说着,涂药的力道变轻了。
“系统,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操控?”宴乔盯着岑涯,问出一个回答。
宴乔一直觉得不太对劲,方才魔气的那句话更是让她恍然大悟:“我们似乎一直被魔气带着走,从之前的云谷岭,到现在的荒迢山,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这次行动绝对有端倪。”
岑涯动作顿了顿,接着恢复原样:“那你不去了?”
“肯定要去。”宴乔思路清晰,“但不能这么被带着走。”
她刚说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来人是贺轶。
他急匆匆过来,见桌上打开的药膏,看到宴乔手臂上的伤口,贺轶声音闷下来:“师尊涂药怎么不喊我?”
贺轶走过去,坐在岑涯方才坐过的位置上,准备上手涂抹。
可他只一眼,就发觉不对劲。
伤口上的药膏涂抹差不多了,可是涂抹走向,并不像是师尊独自完成的。
“一点小事而已,就不麻烦阿轶了。”宴乔回答。
“他是谁?”
贺轶冷不丁反问。
宴乔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疑惑一声。
“他是谁?”贺轶抬头,眼神锐利如鹰隼,几乎要洞穿宴乔的内心,咬牙切齿。
他想到宴乔躲开的那瞬间,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但他看出来了,师尊反应稍懵,侧身躲避时的行为更像是有人护着她。
还是从后抱住。
他和师尊都从未如此亲近过。
贺轶嫉妒那人为何可以能让师尊毫无保留将后背交付给他,更是可以站在她身边。
而这个人,他可以感知到,却看不见。
“师尊不想让我一同行动,让我在旁放风,是师尊已经有其他保护的人选了吗?”贺轶越想越疯魔。
他倾身嗅起宴乔身上的味道,没有别人的气味。
“那个人是不是还在房间里。”贺轶嗓音低沉,犹如爬出地狱的罗刹,“师尊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
宴乔差点在他炽烈的目光下破了心防,背脊发凉,她平缓呼吸,对于露出獠牙的疯狗,软声说道:“阿轶不是要给为师涂药吗?”
“既然不涂,我便自己来了。”
“让阿轶来。”
仅仅两句话就让贺轶注意力转移,生怕宴乔真如话语般,连忙拿起桌上的药膏。
“徒儿知错了。”贺轶颇为可怜眨眨眼,低头看手中的药膏,“这药膏……”
“孟清辞给的。”
宴乔出发前,孟清辞就给了她不少伤药灵丹,见他执意要给,宴乔还是收下了。
其实她并不太需要。
自从有了隔空取物,宴乔都快把藏宝阁变成自己的杂物间了,什么东西都往杂物间堆,裴驰的好感值一直在升,她能拿的东西也多。
贺轶闻言撇撇嘴:“这药膏实在不够入眼,愈合并不快,还容易结疤,师尊用我的。”
他有备而来,掏出莹绿色的药瓶。
“用稀有的上等灵药制作而成,医修长老都难寻的,才配得上师尊。”
宴乔一眼就看出贺轶的想法,笑着无奈说好。
送走了贺轶,宴乔转而去了沈枝意房间,沈枝意关心问她:“荒迢山此行,你会去吗?”
宴乔点头:“不管是真是假,必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