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看啊。”南蔷才不管他,眼神反而更直白,“不是最讨厌给人看了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答案。”他笑得懒散,“不想给别人看,只给你看?”
“能说给我听吗。”
“你觉得呢。”
……
昨晚纯属被她亲迷糊了,江槐序这才想起问题重点,“我怎么记得我跟你说,没想清楚咱俩关系之前别和我说话吗。”
“你说了吗?”南蔷懵。
没印象,只记得他说,给她玩。
想起这个南蔷就来气,扯过他的袖子,非要和他理论清楚,“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首先我什么时候说是玩了,而且你为什么觉得我就只是想亲你,还什么不营业了关门大吉。”
“当然我想亲你是不假,但是我不远万里地赶来见你也肯定不是只为了这个啊。”
“我承认我有冲动的因素在,但正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值得我去冲动一次啊。”
“重点是,你也要看到,我也在努力,我迈出第一步已经不容易了,那第二步你得等我缓缓啊…”
“但我们的顺序错了就是错了。”他淡淡撂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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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突然响了,南蔷吓得一颤,刚刚的大胆一秒抛之脑后。
她压低声音,进入戒备状态:“不会是江爸或者你妈来了吧,他们是不是也在美国出差呢。”
“行,你在屋里躲着。”江槐序慢悠悠地出了卧室,再把她的鞋子收进鞋柜,确定家里没她的痕迹之后这才开门。
“怎么开个门这么慢啊。”
门口,彭愿等得着急,他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张开双臂就想拥抱他,大喊一声,“诶呦喂,累死爸爸了!序序宝贝想没想爸爸!快点让我进去。”
扑上来的熊抱被江槐序一个侧身躲开,门大敞开,从屋里扑面而来一阵酒味,彭愿嫌弃地扇扇味道。
说实话,他都懒得进去。
客厅窗帘合得严丝合缝,黑漆漆一片,说不清是不见天日啊,还是世界末日啊。
就知道南蔷肯定没来。
这可是纽约啊。
除了他能屁颠屁颠地颠个一万公里来找他,还有谁能做到。
“你怎么来了?”江槐序把门拉回来,用身体把门缝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忘了我跟你说我这两天要来了?我是带任务的,有人专程请我来的。”彭愿奸笑。
“哦。”某人明显对他的“任务”不感兴趣。
“你先借我放个行李。”
他推门就要进,被江槐序挡了回去,“这家没你的地儿,我爸之后还要来呢。”
“哦好吧,那我一会儿放酒店去。”
“嗯。没别的事儿了?”
门边,江槐序松松散散地站着,戴着个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冷淡散漫的眉眼,也不知道在急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快滚”的不耐烦就差写在脸上了。